阿玖拿着一根胡萝卜外型的磨牙棒递给笑笑,嘴里跟姬赢道,“年前我让大堂嫂帮我投资走海运的钱返来了,我投了两万出来,你晓得赚返来多少吗?”
这一段话是每个帝王都会读的,也是每个帝王在朝期间的胡想。谁不想在位期间运营出一个承平乱世,谁不想流芳万载?只是跟着当权后各种百般的琐事扰乱,最后的大志壮志在这些事情中渐渐消磨,最后变得平淡。
阿玖眼睛一弯,满脸的对劲,四根手指在姬赢面前晃晃。
“你如何现在返来了,朝堂上的事情措置完了?”自从有了两个包子,阿玖也不见天的想着出宫了,整日里都是陪着两个包子玩,对朝堂上的事情也没那么体贴了。
闹闹坐在姬赢怀里,伸手抓姬赢手中的帕子。姬赢把手举高,闹闹就蹬着两条腿往上挺,黑葡萄一样的眼睛跟着帕子转动。
“多少?”
“你说这五十万两内里,有上面人贡献上来的银子?不会是大堂嫂给我的吧?”阿玖皱一下眉,“大堂嫂一个女人家支撑家业,过日子也不轻易,这个钱我可不能要她的,等一会儿我就让人给她送归去。”
闹闹抓着磨牙棒,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瞅着姬赢。笑笑被阿玖抱起来就收了哭声,小手抓着娘亲衣服上的玉片扣着玩。
姬赢的大志未改,却始终将目光放在了清算吏治,加强君权,征服诸国上面,反而忽视了最底层的群众。但是这些人,也确确实在都是他的子民。现在他能忽视这些人,焉知今后不会忽视更多的人?而恰好这些人是最多的。当这些人都为糊口所迫去偷去抢时,他的国度还能承平吗?内未安如何攘外?
“这些乞丐大多是客岁江南水患时流浪过来的,本年过完年我已经安排人送他们归去。等我让吏部的人查查,看有不肯意归去的,就安排下来。”说着有些迷惑,“你之前不是向来不管这些么?如何俄然想起这个了?”
闹闹现在已经长了四颗牙了,大抵是牙根痒痒,最喜好往嘴里塞东西咬。上一次阿玖没重视,闹闹在笑笑白嫩的脚指头上留下了四个牙印,自此,笑笑就长了记性,一见哥哥抓本身的脚丫子就躲,躲不过就哭。只要一哭,警报立即消弭。
姬赢挑眉,“五万?”
姬赢拦住她,“不必然是苏氏给的,八成是苏氏搭伙的阿谁商行贡献你的,这是他们阛阓上不成文的端方。他们借用了你的名头躲避费事,手里有银钱贡献你一些是他们的情意,也是为了买个放心。你把钱退归去了他们反而不安。”只要不是孩子的事情,姬赢的明智脑筋就会回笼。
“五十万!”阿玖一脸的赞叹,“传闻我们这的丝绸、茶叶、陶瓷另有一些不值钱的书画之类的,运到外洋去利润能翻好几倍。我那些钱大堂嫂都替我购置了货色,到了那边卖了钱,又拿那些钱买进一些玻璃啊甚么的,这些东西在我们这贵的要命,在那边却非常便宜。这么一来一回,利润就翻了十几倍。怪不得大堂嫂说海运赢利呢,一点都不假!我们如果把那些港口都收返国度节制了,只收取来往商船的商税,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并且还能够多开设几个港口,鼓励贩子多发掘几条商路,沿途派水兵护着,固然开端困难些,等商路打通了,不但我们能得利,就是先人也不消为银子上的事情忧愁了。”这底子就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如何了?是不是这臭小子又欺负笑笑了?”姬赢老远就听到笑笑的哭声,三步并做两步往屋子里走,人未到,声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