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那晚的确见到我,她也天然晓得我没有放火,为了宣泄心中的肝火,她便直接把这盆脏水泼到我身上来。
太后看了她一眼,“人老了话倒是多了起来。”
我并不是太非常明白太后所指,正想要问,芳兰姑姑端着药走了出去,只得把话吞回了肚子里。
此时我心中倒是非常安静,看着太后点点头,“奴婢晓得。”
我沉吟了一会,想着那晚长明殿的事情,有些不肯定道:“奴婢那晚的确仿佛是看到一小我影在长明殿鬼鬼祟祟…只是奴婢并没有看清他的脸,仿佛是个小寺人……”
“此事怕还要委曲你一些。”
我昂首看了一眼,又低垂下头,“奴婢是戴罪之身……”
我看着低着头的两个寺人,约莫明白了太后的意义,太后没在开口,芳兰姑姑道:“怕是要委曲女人了。”
哐当一声,一阵锁链的悉索声后牢房的门被舒展起来,牢房中一如既往阴暗潮湿,只是看的出来里头的被褥都是新的,明显是太后已经差人办理过。
太后细心的看了我一眼,见我脸上除了恭谨与顺服没有别意后,才缓缓开口,“你也不要怪哀家方才那么摸索你,宫中民气难测,哀家也不是没见过忘恩负义之人,哀家越是看重你,才越是惊骇你会做出让哀家绝望的事情。”
太后煞白的神采和缓了一些,摆手让芳兰退下,芳兰姑姑皱着眉,好似是叹了口气,转头看了我一眼,只得退到一旁。
听着太后开口,我昂首看向她。
我垂着头,“奴婢痴顽,请太后明示”
这时芳兰姑姑唤了一声,“来人。”
阁房一阵烦复的沉默,我好似能听到本身的呼吸之声。
“女人,晚些会有人前来鞠问,你有甚么事情便叫我们。”
芳兰姑姑笑而不语。
“你方才不是还想着服侍哀家,离哀家那么远想要如何服侍?”
芳兰姑姑并为动,倒是太后猎奇道:“这时候你还想着服侍哀家?”
太后脸上掠过一抹古怪的神采,只是转眼便消逝不见,我恍然觉得是本身目炫。
“内监已经查出放火的可疑之人,只是没人能指证,如果你肯指证是他,那你的怀疑便也可洗清。”太后顿了一瞬,“你也要清楚,如果让你担了责,恐怕后宫都要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