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领着我进了长明殿的偏殿,灰白的薄雾在宫殿中飘零,凌晨四下静悄悄一片,宝珠挑着偏僻的地走,我一起上也没碰到任何人。
是啊,我一向被太子妃玩弄于鼓掌当中,又何曾有过挑选。她是太子妃我是奴,她让我往西我不能往东,她让我跪着我不能站着,可就算是如此,她仍旧要一步一步摧毁我,把我击垮推入万丈深渊,消逝我独一的庄严。
“女人感觉丧家犬有资格回绝吗?。”她笑意褪去,眼里蒙上了一层寒霜,“我信赖女人会做出精确的挑选。”
我眼睑一颤,正要屈膝施礼,她又道:“想必你昨夜也辛苦了,那就无需多礼了。”
门别传来开锁的声音,我踌躇了一瞬,裹着被单踮着脚尖谨慎的走到门边,悄悄一拉门吱呀一声开了。院内空无一人,只要门边摆放着一套洁净的衣裳。
她仿佛很享用这类将我自负击碎的快感,语气里带着一丝轻巧道:“你晓得他是谁吗?”
一股寒意袭来我打了个寒噤,轩辕夜紧攥着我的手垂垂松了下来,我等候了半晌才谨慎翼翼抽脱手,手腕上烙着一圈青紫的陈迹。
“你这么聪明,必然已经猜到了他是何人。”她满足的收回击,回身坐下,脸上的笑意渐浓,“实在老四现在也不过只要几房侍妾,你如果情愿,想必他也会给你一个陪床的名分,你今早大可等他醒来。”
她微微一笑,面不改色道:“太子妃晓得女人必然有需求事情想要晓得,以是特地让奴婢在这里恭候,还请女人跟我走吧!”
院子的花坛里,紫色的胡蝶兰开的甚是鲜艳,修剪过的花枝整齐有序,规端方矩的花枝没有任何旁逸斜出,花朵似是昨夜方才绽放,微微卷曲的花瓣上带着清透的露水,一股清雅的暗香飘散而出。
走进内殿,宝珠留下我掩门退了出去,我站在那边,模糊能看到帷帐后正在打扮的太子妃,我垂着头悄悄的等候她。
她屏退了宫婢,仿佛正在打量我也不急着说话,我亦是沉默不语。
我刚走出紫薇阁,身后幽幽响起一个声音,“洛女人走的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