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姿仿佛不放心我,特地领着我去浣衣房,我拖着怠倦的身材走在长街上,在心底暗叹,现在当真能够说是孜然一身了。幸亏娘亲给我的玉坠一向带在脖子上未曾离身,不然怕也要被她们那帮人给抢走了。
我强牵了牵唇角,欲要开首,她俄然一拍腿,瞪着我道:“莫不是柳含姿又给你尴尬了?”
“你还没跟我说去昨晚去哪了呢?害我找了你大半夜。”
其次就是我这般‘犯法’的宫人,宫里大家都说除了辛者库也就浣衣局这处所没一个‘好人’。也的确,浣衣局人鱼稠浊,不是贱籍就是犯了事的宫女寺人,另有不受主子待见被打发来的宫人。
秋画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我,俄然噗嗤一笑,“你如何越来越像小孩子了,这有甚么好哭的。”
与她多言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顺服的点了点头。
正在我们两人说话间,柳含姿俄然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她上高低下打量着我,毫不客气道:“你难不成想一向赖在锦华宫不成?我已包办理好了浣衣房,那边的姑姑说让你明天畴昔,既然你身材已经好了很多,想必也明白宫里向来不养闲人。”
一个穿戴棕红色衣裳的嬷嬷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大棒子,方才就是她挥棒打了那人。
“如何了?”柳含姿转过身不耐的看着我。
秋画碰到为我辩论,我压住她的手站起家,“奴婢这就清算东西前去浣衣房。”
“反了你了,你还敢顶撞,脾气见长啊,还当本身是在明孝皇背工下当差吗?还跟我摆那副大宫女的姿势。”说着她又是一棒挥下来,那女子欲要闪躲,一棍子没敲在手臂上却敲在了背脊上,‘砰’的一声,当真是动手不轻。
她的衣裳明显要比挨打那人精美了很多,头上还插着几个朱钗跟步摇,也是四十岁高低的年纪,脸上抹着厚厚的脂粉,倒三角形的脸,眼睛颀长且往吊颈着,很有刻薄之色。
我顿住脚步在脖颈上摸了一圈,仍旧是没有找到,我双眉紧紧蹙悄悄思考,方才沐浴的时候仿佛就已经在不了,莫非是昨晚……我神采突然惨白一片……
我一咬唇,低眉道:“无事。”
“你的眼睛仿佛也有些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