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向说话的那人,他坐在煜亲王上首,身形与煜亲王构成了光鲜的对比,三大五粗的模样,宽面眉粗大眼,胡茬丛生的脸上模糊暴露几分恶相。
听着衡亲王的话,太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微浅笑着点了点头,“你们兄弟敦睦哀家也放心。”
我看着不由好笑,这衡亲王倒让我想起了六皇子,两小我的脾气的确是一个模样的,一样倔的如牛,一样做事横冲直撞不分场合。
这时煜亲王走到殿中,朝皇上膜拜说道:“臣弟自知无能,拿着朝廷的粮饷却一向不能为国建业,现在臣弟已过而立之年,听闻衡王一席话如当头棒喝,臣弟自请驻守边关三年,还望皇上恩准!”
殿中最沉着的还属几位皇子,六皇子临时不说,他本身也就是个三五不懂的人。轩辕夜听得衡亲王这番话先是皱了皱眉,随即却像是思考了起来。太子一向面色不改,只是先前挂在脸上的笑意也收了起来。
太后双眉紧皱,平西王又言,“八皇子一向是孝敬之人,听闻此过后担忧太后凤体也不敢提及,可毕竟触及他母妃,他日夜忧愁,不知如何是好。微臣身为八皇子的娘舅,又是先皇后的哥哥,大胆问一声,说是肮脏之气,莫不是先皇后之死有甚么隐情?”
煜亲王深深拜了三拜,“多谢皇兄体恤,臣弟伸谢圣恩。”
他朝着皇上拱手,看着太子又说道:“若不是皇上曾经辛辛苦苦安定了这片江山,你觉得你能坐在这里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你身为太子享用着无尽繁华又岂晓得边关之苦?”
“说到孝心,臣倒有一事禀告。”
“儿臣公私清楚,”衡亲王说罢端起桌上的酒杯豪饮了三杯,他一抹嘴朝煜亲霸道:“我虽说不喜好你那股子臭酸腐气,却也向来敬你是个偶然令之人,这三杯敬你了。”
衡亲王双眼一瞪,凶怒之相尽显,转头朝顺亲王大声道:“顺王感觉本王有那边说错了?本王为何要给他赔罪?比来西南那伙蛮夷隔三差五扰乱边疆,将士不安。身为亲王,不上阵杀敌,拿着俸禄粮饷养一伙酸腐文人。本日既然世人都在,本王也就说句亮堂话,本王老早就看不扎眼他的做派!”
衡亲王并不领他的情,冷冷道:“不过是一群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知政不知兵,守着这一方都城内,岂晓得边陲兵士保卫家国的艰苦。”
“衡亲王如此说,岂不是说众位皇子都不如四皇子了?”皇后笑着开口,她明艳的脸上挂着一抹笑,笑意里泛着冷,涓滴没有达到眼底。
衡亲王一时候稀里胡涂的成了众矢之的,他站在那边神采浓黑如墨一副忿忿的模样。
“衡叔叔不要起火,本日是皇奶奶的寿宴,煜皇叔再不好衡皇叔也等寿宴后再做训责,侄儿晓得皇叔驻守边陲多年脾气直了些,却也是没有歹意的,不如自罚三杯笑了此事。”
平西王顿了顿,似是思考,又持续道:“后宫东南角,只要中安宫,怡月殿,昭阳宫,既然说是肮脏之气,天然是人身后的怨气所化,那三宫中的昭阳宫是先皇后曾经所住之地,这肮脏之气莫不是说的就是先皇后?”
说话的倒是一向沉默的八皇子,我不由有些不测,自先皇后故去后,八皇子在众皇子中一贯不打眼,沉默寡言也不爱出风头,现在这番油滑至极的话倒让我对他重新核阅起来。
“臣听闻,太后本不想如此大办寿宴,因为后宫东南角有肮脏之气与太后相冲,所乃至使太后凤体不宁,故要大办寿宴驱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