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丽妃朝皇后说道:“臣妾听闻岳mm弹得一手好琵琶,臣妾还从未听过,本日白雪雅景,倒不如让岳mm弹一曲扫兴。”
岳若榆站在那边神采阴沉,忽地转头暴虐的剜了我一眼。
一曲阳春白雪与现在的景色倒也相配,岳若榆的琵琶的确弹得很好,我畴前也听过,只是畴前她的曲调里没有那么多苦衷也没那么多好处与策划。
“够了!”
皇后是惯会和稀泥的,打圆场道:“晋封从没有运气一说,你得了皇上的爱好,现下还只是嫔位,今后封妃也不是不成能,岳朱紫也天然有本身的福分。”
丽妃刚坐定,转头笑道:“贵妃说的是,这素雅的雪景还得配点高雅的曲子才好。”
宫女取了琵琶来,岳若榆坐在厅中,她神采仿佛有些恹恹的,垂着头,素手抚上弦,娓娓调子从指尖腾跃而出。
她谨慎瞧了瞧岳若榆,道:“皇上畴前也是很爱好岳朱紫的,对朱紫的琵琶更是赞不断口,以岳朱紫的才貌如果没有前次的事情想必也能晋封嫔位,臣妾也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我内心一动,微微侧头看着丽妃脸上的盈盈笑意。
不等她说完,皇后摆了摆手,“既然你不适,那就好好坐着吧,本日是个大喜的日子,本宫不想穷究,晚些找个太医给你好好瞧着,身材不好就克日就不消出门了。”
淑妃呵的轻笑了一声,“倒是向来没见过岳朱紫这般谦善,想来受了一遭惩罚还是有些用处的,只是折腾了一回,岳朱紫还是朱紫,畴前与你一起的乔朱紫现在都已经是乔嫔。”
我和青竹也赶紧搀扶着皇贵妃跟了上去。
岳若榆本日穿戴一身深紫红的缎面宫装,虽施着妆却眉宇间仍旧透着些许不精力,不晓得是不是饮了酒的原因,脸上泛着非常的坨红。
我对她的眼神视若无睹,俯身伸手给皇贵妃添了酒。
淑贵妃耻笑了一声,可贵的与丽妃沆瀣一气,“如果岳朱紫当真不想弹给我们听,明说便是,也不必这么胡乱一通的耍弄我们,你未免也太没法无天,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不管岳若榆先前是真推委还是假推委,皇后既然出口,她就算不想弹也得弹。
岳若榆好似如梦初醒,抬开端看了一眼皇后,见皇后神采阴沉仓猝跪下。
我也细心瞧清楚了,脱手的两人不是别人,恰是淑妃跟岳若榆,她们仿佛没有听到皇后的话,相互揪扯着对方的头发闹得不成开交,一旁的人拉都拉不开。
皇贵妃也笑着点了点头,丽妃笑着饮下杯中的清酒,皇后与皇贵妃也一同饮了这杯。
岳若榆冷冷的看了乔嫔一眼,乔嫔当即缩了缩脖子收回眼神,不敢在言语。
乔嫔听得皇后的话更是不安,口中只得说着推委的话。
轿撵没法来到醉霞阁,我和青竹只得搀扶着皇贵妃走过水上栈道。
皇后点了点头,“畴前也听皇上夸奖过岳朱紫的琵琶弹得好,如此岳朱紫便弹一曲吧!”
丽妃抬眼,蹙着乌眉煞有其事道:“岳朱紫可不像是会因为身子不适而失了分寸之人呀,莫不是还因为前次受罚一事对皇后娘娘心存痛恨不成?”
待丽妃坐下后,她懒懒的看着舞毕褪下去的宫婢说道:“这些歌舞也是看腻了,倒当真没意义。”
我倒是有些不测,遵循岳若榆的性子是巴不得能出风头,这般的婉拒从未从她口入耳到过。
这时淑贵妃嘴角挑起一个耻笑的弧度,只是稍纵即逝,除了我也没人瞥见。
“臣妾…臣妾身子不适,故而失了分寸,还请皇后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