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般说,紫蕙觉着,救人倒还救错了。
“民女拜见公主和太子殿下,咳咳……如果惊扰到了公主和太子,请公主和太子降罪。”少女的声音有些衰弱,倒是好听得很。
人都说痛过以后就不会再怕痛,颠末磨练的人顶得住统统痛苦。而她恰好相反,宿世一辈子在病床上度过,固然阿谁一辈子只要十三年,那痛苦是由内而外的刻骨铭心,可她倒是更加的怕痛。
“你既知罪还不快快退下,这般挡着送亲的步队是何事理?”尤旻冷声道。
“民女只此一个心愿,公主既不肯成全,民女也……”
“公主,民女只求公主能够为民女指婚,让民女能够嫁给心仪的人。”听到紫蕙的声音,少女有些欣喜地说着。
“蜜斯,蜜斯,你快醒醒啊!”她的丫环在一旁哭诉着唤着,活像是哭丧的。
“只求公主成全。”柳家蜜斯对着马车拜了拜,全然不在乎世人或惊奇或不屑或怜悯的目光。
闻言,将臣昂首看了看紫蕙。
“她如许做,天然是找个由头见你。”将臣淡然地翻了一页书,将凑在他跟前的小白扔到了她的怀里。
眼下脚踝是被那只手揉的……好吧,实在没有那么痛,她只是想为接下来要产生的事找个借口罢了。
然后,他毫不顾恤地将她的脚扔在了毯子上。
“你睡着了吗?”将臣淡淡反问道。
“大人,民女此番大难不死便想同公主殿下讨个恩情。望公主成全民女。”少女缩着身子跪在北风中,身上裹着和缓的披风,内里的衣裳倒是湿哒哒的。
场面有些混乱,送亲的步队也被惊扰了,尤旻看着外边的景象,眸光微敛,“护驾!”
内心倒是佩服这柳蜜斯真是个……嗯,厚脸皮的!
想要他杀的少女姓柳名茹寰,是绥原富商的令媛,而她钟情的人是绥原的父母官——彦说。何如只是落花成心流水无情,只是这柳家的蜜斯是个痴情的,也是个不要脸面的,胶葛了整整一年还是没个成果。心灰意冷之下她便脑筋发热了,这才有了刚才的事情。
步队进入了绥原,他们筹算在这儿休整一夜。
“你……”少女寂然地趴在地上,眼中尽是不甘和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