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望向伤口,本就混乱的头发飘然垂下几屡发丝,伸手将其捋至耳鬓后,偶然间被碰触的太阳穴一阵生疼,谨慎翼翼的触手摸去,确有伤口,但血迹早已凝固,就是它了!
想起刚才的车祸,噢不,应当是上一世了,想起她哥,养父,养母,不尽悲从中来,内心自是一千个一万个不肯意分开他们的。
用洗濯洁净后的布缎子谨慎翼翼地擦拭伤口,多擦净一分便多赞叹一分,这具身材的肌肤的确好到爆,大该肤若凝脂说的就是这类吧。
固然宿世的本身皮肤也很好,但与这具身材比拟起来,还是略差一筹的。
沉着下来后,俄然认识到本身所穿衣物并不是T恤热裤,而是……而是一袭脏兮兮,到处是泥的月白长袍,还大大小小地破了几个洞,有些狼狈,腰间束着一根银丝滚边锦带,下方挂着一块破裂的玉佩,一副电视剧里时装片的男人扮相。
“唉…”
她赶快丢掉手中的飞刀,用力按压伤口止血,本觉得要流个一两碗血甚么的,但究竟上环境比她预期的要好很多,除了在拔刀时流了些血,以后并没流多少。
右手握着刀柄,微微发颤,深呼息,猛的向外一拨,跟着飞刀的抽离,一股温热的鲜血涌出身材。
“唐祈玉!玉……玉……”她焦心的对着四周叫唤,呼喊,但答复她的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反响。
唐印萝眯开双眼,天空湛蓝,白云柔嫩,周边林木葱茏,手指微收,指尖传来的触感是泥土的坚固。
固然此生已然没法再与他们相见,但在另一个时空的她,会祝贺他们永久幸运安康。
她挣扎坐起,脑袋疼的短长,浑身酸痛如散了架普通,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有些发懵,她不是被车撞了吗?这是哪?身后的天下吗?
如果现在能用神采包表达她现在表情的话,那非“黑人问号”全套系列图莫属,甚么鬼?在肯定本身是真实在实的活着后,捂着左肩踉跄站起。
其周边晕染开的赤色暗沉,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路的她猜想此刀有毒,但目前看来此毒并不深,让这具身材前仆人致死致命的也不是此伤,因为这具身材若中毒而亡,那即便她的灵魂入住出去,这躯体也是肉身已坏,又如何能承载她的灵魂,变成丧尸吗?
诶?有弹性!女扮男装?!哈哈哈,她为本身并没有“变性”而感到镇静,一边傻笑一边揉捏着本身的胸部,幸亏现在周边无人,因为画风实在有些……太鄙陋。
一阵晕眩,两眼发黑的又跌坐回地上,坚固的泥土缓冲去了大半力道。
凝着脚边不远处一块被血染红的石头轻叹,如果身材前仆人早一分跌倒或者晚一分摔到,又或者挑块其他的处所跌倒,是不是就没有她现在的重生了?她不晓得……
若重来一次,她还是会如许做,她情愿用命来酬谢他们,因为这统统都是值得的。
待摸够以后,思路也垂垂捋了返来。
左肩模糊传来阵阵刺痛,低头探去,锁骨下刚正插着一把飞刀,刀身几近全数没入她的身材,周边暗红色的血迹晕染了一片,暗的有些发黑。
之前看时装片里那些受伤的大侠,都是撕衣包扎伤口的,因而有样学样,撕拉起衣袍来,一番斗争后,感觉本身并没有大侠的撕衣神功,然后认命的归去拾起刚才被本身丢掉的小刀,在小溪里当真的洗濯后,割下衣袍下摆处的一块布缎子。
耳边传来此起彼伏好听的鸟鸣声和潺潺的流水声,鼻端沁入淡淡的泥土味,另有花草树木的清爽味,一派空山新雨后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