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月朔日乃月之首日,况是端阳节间,是以凡动用的什物,一色都是齐备的,分歧昔日。
他叔嫂二人愈发胡涂,不省人事,睡在床上,浑身火炭普通,口内无般不说。到夜晚间,那些婆娘媳妇丫头们都不敢上前。
至次日乃是四月二十六日,本来这日未时交芒种节。
“论理,我该陪饮几杯才是,只是今儿有一件大大抵紧的事,归去还要见家父面回,实不敢领。”
别人镇静自不必讲,当下世人七言八语,有的说请端公送祟的,有的说请巫婆跳神的,有的又荐玉皇阁的张真人,各种喧腾不一。也曾各式医治祷告,问卜求神,总无效验。堪堪日落。
一面想,一面又滚下泪珠来。恰是归去不是,站着不是。正没主张,只听内里一阵笑语之声,谛听一听,竟是二人。
大红妆缎四十匹,蟒缎四十匹,上用纱各色一百匹,金项圈四个。
一溜回廊吊颈着各色笼子,各色仙禽异鸟。
“姐姐通今博古,□□都晓得,如何连这一出戏的名字也不晓得,就说了这么一串子。这叫《负荆请罪》。”
娘儿两个说话,不觉早又晚餐时节。调开桌椅,列举杯盘,母女姊妹们吃毕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