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不是最首要的,就汗青来讲,汗青上的许萱在十年后就因病归天了,这是许萱最担忧的,她穿超出来,不是重新将本来的阿谁许萱的路再走一遍的!
许萱闻言微微抬起了下巴,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要说穿越到这里,最让她感觉值得的一件事,就是有如许一个大智若愚的阿公,这些年来,她在许圉师身边学到了很多有效的东西,让她受益匪浅。
“没呢,等阿公一起。”许萱嬉皮笑容,凑上来挽着许圉师。
没有看到那人俄然失落的神情,许萱目不斜视的叮嘱身后两人:“待会儿给阿公送完礼记得去我那药房看一眼。”
“菁谖?你如何跑这里来了?”来人髯毛泛白,一双充满皱纹的眼却分毫不失锋利。
“菁谖?”一声密意中带着哀思的呼喊,许萱即便不转头,也知那来人面上是如何含着一丝丝期许又异化着些许的难过。
那笑容在看到许萱的一顷刻蓦地僵住,本来平平无痕的双眸蓦地迸射出亮光,许萱却转头朝内院走去。
许萱听到此话,也不敢再在被窝里赖着了,只好恋恋不舍的从暖和的被窝里爬出来,由着暮雪喊人出去服侍。
许萱长出了一口气,此次不知又有何希奇古怪的事情要呈现,她抬腿迈进清蘅园,只见内里早已来了很多人,下人们来回驰驱,恐怕慢怠了高朋,许萱远远地就瞥见郝知礼身穿宝蓝色长衫,年青温润的面庞上带着如沐东风的笑容。
巨大的许府被朝晨的秋雨覆盖在一片昏黄中,树枝上的水珠无不映托着昨晚被浸礼的畅快淋漓感, 雨水一滴一滴落在纱窗上, 一滴滴水珠迸溅开来, 散落进泥土里。
许萱坐在镜子前,木然的看着内里的才子,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真是年青啊,乌黑的肌肤,黛眉不画而弯,朱唇不点而红,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暗影,暗影下的杏眼大而有神,脸上的婴儿肥已经逐步褪去,比前几年耐看了很多。
恰好那和尚与郝家另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干系,都道是郝家已故的长孙,那和尚却只沉默,不承认也不否定!
“娘子,传闻本日前来的除了各路权贵,另有那位奇特的和尚。”暮雪悄悄凑到许萱耳边,小声的朝许萱透漏。
床上的人听到喊声, 有些烦恼的皱了皱眉头, 把小脑袋缩进被窝沉沦了一番才再次暴露来, 略带慵懒的问道:“暮雪,现在是甚么时候了?”
许圉师此番有空返来,不过是换件衣服的空挡,许萱见状只得乖乖退了出去,内心对那封信仍然猎奇的紧!
许萱叹了口气,避不畴昔,只得转头,脸上暴露客气且疏离的笑容:“守成,你如何跑这里来了,阿公在前厅呢。”
暮雪掩嘴悄悄的笑着,回身去叫朝青来给许萱梳头,这些丫头里就朝青的手最巧,也最慎重,梳的头也最得许萱的情意。只见她两手悄悄一挽,便盘出一个清巧娇媚的双环垂髻来,在金饰里挑出一对红宝石串米珠头花来对许萱说道:“娘子,这串珠花是去大哥郎君在娘子生辰时送的,今儿戴上去给老郎君拜寿,必然能讨了喜去。”
许萱内心对那封来自孟浩然的信非常猎奇,这孟浩然但是鼎鼎大名的墨客,她刚想再探听两句,内里便有小厮来唤许圉师,说是有高朋到来。
许圉师却没有重视那封信,只看着桌上的一摞《左传》,欣喜道:“这几个月来,你就在房里抄字了?”说着,他拿起细细看了一番,“嗯,笔迹比之前多了几分力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