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再如何说,秦疏毕竟曾经做过敬文帝的部下,即使对方谈不上仁义,秦疏倒是个不折不扣的好臣子,始终顾虑着对方的安危。眼下只要他开口,让敬文帝在接下来的几天路程中过得舒坦些,完整轻而易举。
转念一想,非论这事是真是假,侯爷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如果有人决计辟谣歪曲也就罢了,倘若万一所言不虚,侯爷岂不是成了地点人的笑柄,恰好如许的事,当事人又是如许的身份,天然没有人敢到他面前平白的乱嚼舌根。
谁知就是这么个几近是被拖着出去的人,偏巧把他方才那句话听了出来,顿时神采变得极其狠厉,俄然挣扎起来,一边呜呜的怪叫。
易缜想及那日此人的恶言恶状,心中深觉得然,不觉莞尔。大要上做做模样,随口道:“他好歹曾是个一国之君,你这么一向堵着他的嘴,可别半路就把人饿死了,回京不好交差。”敬文帝都落到这个份上,易缜再恶感他,现在也不屑再去落井下石,平白地坠了自已身份,这话也只当打趣一说。
怒到极致,他反而非常的安静下来。见侍卫还在呆呆的站着,又道:“去。”这类安静近乎冷酷的态度,反而要比勃然大怒更来得可骇。
易缜见他如此了局,不由得心胸大畅,不再计算没从游骑口入耳到恭贺之词。自酌自饮了几杯,纵情而散。
这名侍卫被他气势所慑,不由自主主地后退了一步,低下头去。却仍感觉仇仇,低声道:“这并非是部属胡说,是……是敬文帝本身说出来的。他漫衍讹传说秦疏曾奉侍过他,嘲笑侯爷戴了绿帽而不自知。”他越说越是忿忿,易缜却半晌都没有出声。
这名侍卫跟了易缜多年,倒是没有别人那么多瞻前顾后的思虑,只是见不得自家主子吃如许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