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缜在房中踱了两圈,稍稍安静了些,伸手将垂下的帐子揭起一角,冷静的打量了一阵。
这时见摆布无人,愁眉苦脸的向厥后的医者道:“何老,侯爷的意义究竟是如何,莫非竟是想留下这孩子不成?古籍所载我也看过,男身受孕生子之事本是逆天施为,对身材伤损既大,过程更是比妇人要痛苦万分,你方才何不向侯爷申明,反而要编出那很多话来摆脱。”
即使是最困顿落泊的境地,此人也从未曾真正屈就。易缜从没见过他这么柔嫩和顺的姿势,不由得细心打量了一阵,倒感觉这模样可贵的乖顺,比起他口是心非的答允要来得讨人喜好些。想一想不管大夫说的是真是假,这到底是个病人,如此压服本身一番,因而替他将被角拉好,又把滑落下来的几络头发拂开。偶然间碰到秦疏的脸颊,倒是热得烫手,仿佛有些发热。易缜干脆拿过手帕来,替秦疏擦了擦汗。
门外侍卫闻声出去要捉人。
话还式微,青岚骇然,伸手捂住他嘴巴――这个时候去触侯爷的霉头,师弟你是活腻歪了皮痒吧。
另一人见他很久不出声,摸索着道:“侯爷的意义是……”
大夫踉跄后退,渊池往他手臂上一托,这才站稳。青岚悄悄扯着他衣袖。将人牵出去。
他平生从未做过服待人的事情,这时却混然不觉,举手投足天然之极。收起帕子,又无认识的拿指背去蹭蹭秦疏的脸颊,见他面色嫣红如桃,忍不凑上去亲了一口。
秦疏无知无感觉伸直在一堆被褥之间。神采惨白中透着一分非常的嫣红,满额是汗,眉心微微皱着,显得有些软弱。
渊池站在门外,闻言同青岚悄声道:“侯爷也胡涂了,就算是女人也只会生孩子,不会生蛋……”
渊池挤眉弄眼的,也不敢弄出太大声响来,挣了挣,把青岚的手拉下来,倒不说话了。
两人辞职,到一旁书房中去商讨开方,王大夫虽不敢直说,下方却不敢随便对付,大多是暖和对症的药物,现在也只需增改几味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