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唇角微抽，算是笑了一笑，果然没有当即脱手。只是仿佛非常猎奇：“你既不是皇子，又如何是太子？”
“缜哥哥前几天就来了泽国。”
他这才腾出空来问少宣：“刚才那炊火，是甚么意义？”
“要论年纪，北晋天子勉强能做你的老子。可惜他雄才大略，多年偶然女色，一贯皇宫空虚，至今还没能生出你这么大的儿子来。”破军任是再好的脾气，到这时也偶然再同他胶葛，语气说得和缓，但脸上就透出丝冷意，策画着同这厮费话做甚么，先清算一通服帖了再问。“如何不干脆说你说就是北晋天子出来微服私访。”
秦疏听罢略略一想，向一旁叮咛：“都点起火把。”转头问少宣。“等谁来救。”
定远郡主确有其人，同燕淄侯生母有同胞之谊。这位郡主却不如其姐风景，本来是要送入宫中的，厥后不知为何此事不了子之，仿佛是招了个探花做郡马。探花郎平生不得志，一辈子未曾有甚么大成绩，死得也早。此事无人在乎，只是曾经在某个不相干的动静里顺道一提。
但看少宣煞有介事，完整不似做伪，就算此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倒先听听他还能胡编乱造出甚么情由。
秦疏还要细问，院外远远模糊一声轻嘶，少宣尚且不在乎，秦疏顿时警悟。前去窗前检察，正见着夜空中余光划过，一朵淡紫色焰花恰好开谢。
这话一出，破军料不到他如此狗胆包天，这等弥天大谎也能随便扯出来，倒是怔了一怔。
“那里。”秦疏对付道。“谁奉告你我是破军？”见少宣神采闪动言语敷衍，低声一笑。“你就是不说，我也能查得出来。”
“我们这便走。”秦疏只说了一句话，也未几理睬他。排闼叮咛世人筹办。
先非论少宣说的天花乱堕，只需令人着意刺探。真伪不日可知。
泽国在北晋安插有探子，只因并没有逐鹿的野心，太常日子又太久了，对此事也不甚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