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不要再来了。”
“我就是如许一个多事的女子,你便忘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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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然,我身形一动,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之前,敏捷抓起桌上的茶杯掷于地上,一声清脆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碧落的声音刚传来,可我还没来得及说出话来便面前一黑,宋子渊竟打晕了我。
我披着衣靠在梨花木雕的床背上,哑着嗓子问:“现在是甚么时候了?”
且不说男女授受不亲,常日里,他也是不敢这么大胆的,传出去,我的名誉都没了,可今晚,他却在我的内室里。
“蜜斯,刚泡的净心茶,时候还早,要不要喝点再持续歇下?”碧落不知何时出去又去端了茶水出去。
我不接话,又跟着他回到相府。
“嘘!阿梨。”他捂了我的嘴巴,手内心满是热气。他的嗓音带着沙哑,我坐起来才瞧见他的脸上有不普通的潮红,我摆脱了他的手,附上他的额头,竟然是一片滚烫。
他晓得,他统统都晓得了。我的委曲,我的痛苦,像找到了宣泄地普通,我咬着牙,哭的噎声噎气的。惶惑中,高傲姐出事,长辈也好,平辈也好,都期盼我能进宫稳住局势,我懂事亦不回避楼家任务。可甚少有人问我,如果舍弃了爱情,我又该如何活着。
“你再哭,碧落就要醒了。”
“无妨,有些闷,开些窗吧。”我怔怔的发着呆,内心却有些惶恐,模糊预感会有甚么事情产生。
“你不走,我带你走,这些任务我不管,我只要你。”他眼里的炙热夹着痛苦,本来他明天已经盘算主张带我走。
“蜜斯,但是魇着了?”碧落挑了灯出去问道。
我却有些惊惧,问道:“云湘呢?”
昨日里刚停的雨这会儿又淅淅沥沥的下起来。
话说完,我又想起卯时于窗外看到的黑影,整颗心就像是丢在沸水里烫过一遍一样。
“我又在做梦吗,子渊?”我呢喃着,又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脸,想悄悄触碰他还未愈合的伤口。
“你发热了。”我语带庞大的又接着说:“你走吧,快去看大夫。”
昨夜里回的有些晚,搁置了半天赋入眠,还未深眠,却又惊醒。
“你如何在这里!”我忍不住惊呼道。
这一句提示了我这是在那里,我推开他又哽咽着反复道:“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非论如何,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进宫也罢,私逃也罢,反正我这平生都将过得艰苦不堪,可他不该如此,他该是一起平顺的。彻夜如果被人发明他竟敢深夜掳走天子的妃子,那他这平生就不会再有光亮之日了,我千万不能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