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淮扬数年深居简出,练就的何止是那一手好字,一笔好画,只那过目不忘,提笔能仿的本领就足足让人希奇不已。
温方撇撇嘴,瞧瞧,这才是柳家二爷该有的嘴脸,甚么劳什子感激感激的,可不满是他自个白日做梦意淫出来了,柳淮扬如果对他有一分感激的心机,便不会整日这般冷嘲热讽。
柳淮扬将人算计一番,表情便是大好,温方那几眼不堪友爱的眼神,也独自忽视掉了……
大夫温方生生又被摆了一道,只此次硬是叫人摆上了玉笔朱批的金龙案上……
不过这贺词么……倒是温大夫亲笔所书,为得是你自个的斑斓出息,只是不知眼下这个档口,崔四日日对着一堆令人焦头烂额的朝廷琐事,俄然翻出温大夫这封字句带着非常诚恳祝贺的密涵,又是何种表情?”
瞧,不过是多娶几个女人罢了,朝堂重臣便是这般轻而易举的拉拢过来,为已所用。
柳淮扬闻他此言清浅一笑,便将个贺词折了几折塞入信封,又唤了句宫十一将信封交到人手中,才转头慢理条斯的同大夫说上一句:“崔四冲冠一怒的是那位宁死不肯入他崔家半步的人儿,那位不肯嫁于他的启事便是那四位高门令媛。只那四位令媛却又是崔四不得不纳的权宜之计。主张是我这个智囊出的,为得倒是朝廷社稷。崔四虽心有不甘,但社稷百姓为本,他天然谅解。
呐呐的张了张口,终甚么都未说一句。
此时本该安睡了的柳家二爷,正站在月色里,轩窗外,同她隔着不过一面墙壁的间隔,睁着一双黑湛湛的眼睛也不晓得盯着她瞧了多久。
沈鱼坐在榻上支手托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