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三姨娘所出的庶长女柳贞,四姨娘所出的庶次女柳妙,乃是将将年满十六岁的两个美女儿刚头相差不过几个月罢了,可见柳二老爷是当得起勤奋二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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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原只一心为着自家父亲汗颜的柳淮鸣这会儿倒是分了用心机,只看着像是品药普通喝粥的沈鱼,禁不住诧异一把,便也寻了些话头出来同柳淮扬搭上两句:“二哥如果喜食这粥,何不叫了厨子将一应做法抄了下来差至栖意园,给沈女人瞧着便利。”
二房的几个庶子庶女原也是没甚机遇出来插手一回如许的场合宴席的,只眼看着柳贞柳妙也到了年纪原是该议亲的。二夫人膝下无女摆布是要过继过来一个的,便想多带着经一经场合,也叫瞧清楚脾气本性拿不拿得下台面去。
柳妙原一双膝盖已经蹲的发了麻,只盼着快点叫起,哪成想二夫人这一番疾言厉色,又是没颠末场合的,只吓得一进也忘了反应。
思归园里又摆上了家宴。
四姨娘能说些甚么,她比柳妙还没个脑筋,不过陪着自家女儿将人背后里骂上一回,却也没胆量找到三姨娘房里去,三姨娘书读的多惯会讲理儿的一小我儿,回回闹到二老爷那边去,回回又是她吃一回亏儿,哪次不是让二老爷将人骂的狗血淋头,半点便宜没占到过。常常也只是恨的牙根疼,只瞧着三姨娘梨花带雨的在二老爷跟着诉一抱怨,到头来错处便满是她的了。
她自是个聪明人,自是晓得柳二爷离府意味着甚么,只叫了柳淮鸣一道细说了原故,便只等晚间的践行宴再看一看由头。
柳妙的母亲四姨娘倒是出身良家,原是个边角小官之女,想着攀一攀柳家这颗大树,柳大老爷那边抓不住衣角,这才投了柳二老爷的所好,送个模样超卓的女儿过来示一回好。
说罢便换个笑容,只拉着柳贞的手拍了拍:“到底另有你晓得叫人费心些,母亲前些日子得了些好料子,原是女人家做衣裳再好不过,待付过家宴叫赵嬷嬷同你奉上一匹两匹的,母亲瞧着你这身衣裳还是客岁做的罢。”
只这一出又落到了自家女儿这里,四姨娘却气不过了,她女儿模样可比柳贞生得整齐个没边儿,如何偏生脑筋又随了她呢?
四姨娘生就是个娇媚风情的才子儿,柳妙的模样自是差不了的,只模样再好她娘那边是个内里没有二两货的绣花枕头,她这里品性心眼上便也输了柳贞一筹。
二夫人如是一说,柳贞另有甚不了然的,便也不再推托,只把个羞红的了脸低了再低,和顺的只言一句:“全凭母亲作主便是。”
又一看只差没将个全数产业穿在身上的柳妙,二夫人只把个神采一沉道一句:“原是知会过你晚间是个送二爷出门的践行宴,你穿得这般花枝招展的是要与谁看?也不是个几岁的孩童了,如何还般没个谱的,如果这般将你领出二房去,我瞧着攒了多少年的脸估摸着一次也能丢个尽了。”
沈鱼应是,才将个碗从他手中接了过来,也不顾旁人投过来的目光,只拿个调羹一点一点的送到嘴里品一品,一边冷静记取内里安排的食材调味,再算一算分派比重。
二夫人清算妥当叫个婆子扶着来到了花厅,只说两个丫头在花厅已经等待多时了。
唉,人比人生活力死小我。可见这生得好倒是比不得书读多的那人了,老话言说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呢?夜深人静时四姨娘也曾感慨一番。
一旁只叫赵嬷嬷拉着将要退出花厅的柳妙闻言只气得差点把个牙根咬碎,原是不得夫人待见了,再没脑筋也不敢当场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