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闻主只把个后槽牙咬得紧了再紧,仍旧一副笑模样:“摆布也不是甚么大事,何必再扰了二爷一回。”说罢便给一旁的柳贞使了个眼色,柳贞自是晓得她的意义,本来也只瞧着二人之间的言辞非常风趣,又想着面前这位通房沈鱼若不是装傻定是个真傻的,哪有这么点子心眼子也是没有的,竟是听不懂正反话么?
只听完耳边这一番知心的话,沈鱼像是恍然大悟,半晌又暴露个感激的浅笑:“竟是奴婢胡涂了,多谢夫人同大女人提点一回。”说罢便起了身,作势便要施礼:“多谢夫人、”
何况月色下自家爷的眼神特别灼人,只想着夜色光芒不好,也叫人瞧不清楚细心,这才放心大胆的把个老脸一红倒是嘴上不认:“爷说的甚么,奴婢倒是听不明白。只本日这月色倒是好,不若奴婢给爷吟一句诗算做应景。”
却说沈鱼那里想吟甚么劳什子诗呢,不过是随便寻个借口化解一番难堪局面罢了,又见他这般闲适的坐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且又是这般直直的盯着人瞧,免不得又叫民气慌意乱一回,一时脑筋便转不动了,甚么玉轮星星的诗篇竟是一句也想不出来,张了几次口也是一句也未念出声来。
二夫人挥挥手,那赵嬷嬷便下去回禀去了,这才拉着沈鱼的手状是亲热的笑话一回:“倒是二爷疼你,竟是舍不得让多待上一会子。罢了,我也不好留你,快些去罢,莫让二爷等得久了。”
柳贞灵巧的点了点头,一副全唯柳二夫人马首是瞻的和顺模样。
只仍忍不住开口逗弄一回,开口前先把个神采一沉:“爷瞧着你方才出观月楼里暴露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但是二夫人那边难为了你?”
柳淮扬瞧着女人遍及红晕的俏脸,只暗自赏识一回,并不戳破,反倒是从善如流的接一句:“既然小鱼有吟诗的兴趣,那爷便勉为其难的听上一回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