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便如同个巴掌呼在人脸上,说疼不疼倒是少不得有些难堪,幸亏柳大老爷好脾气又对他颇多包涵,只干咳一声音了了带过,若换了柳淮安恐怕便是另一番计算。
李管事儿来不及行上个礼,只回了话:“二爷眼下正在厅内等老爷归去,瞧着模样仿佛有事儿。”
只体贴的问上一句:“现在瞧着我儿气色倒是大好,身上可另有不适?”
沈鱼原想将厚重的冬衣撤除换个轻浮一些的夹袄,倒是柳二爷瞧见只沉着脸说甚正值倒春寒的时候,这时候最轻易闹风寒,又叫重新将那冬衣穿了上去。
那日在二夫人院子里奶娘跪在奴婢身前求了好久,救她儿子一命,许是奴婢一句话便能处理的事儿,奴婢倒是硬着心肠只作袖手旁观。
“任你前尘抑或今后再如何不济,爷内心也能容得下你,也只能容得下你……”
摆布也是不出栖意园的,既然他乐意瞧着她整日穿得棉花包似的在他面前闲逛,沈鱼心想,总归苛虐的不是自个的眼睛。
柳大老爷听出他话中的意义,只也免不得有些冲动,闻他身子大好全部柳府最欢畅的怕还是他这个招自家儿子待见的父亲罢了。
“让?”柳淮扬像不是不甚明白的模样,只反问一句,倒是不等柳大老爷开口又首一句:“既然父亲提了这一宗事儿,那儿便同父亲说一说儿的设法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