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穿好衣服,简朴清算了东西,走出去。
苏婳笑笑,“当年我外公要传给我妈,她也是,静不下心。但是总得传承下去啊,要不就失传了。”
说话间,柳嫂拿着块抹布悄悄走出去,东擦擦,西抹抹,一脸敌意地瞪着沈淮的背影。
手机里传来顾北弦降落磁性的声音,“奶奶抱病住院了,念叨着想见你。我已经告诉保镳了,你快返来吧。”
苏婳悄悄地说:“前些日子惹了一个盗墓的,他被抓进监狱了,他mm上门来寻仇。”
进屋。
风卷起树叶,打着转儿,在她脚边回旋着。
沈淮往苏婳身边靠了靠,手渐渐地往她的手边凑,想去牵她的手。
老太太气得直颤抖,“甚么盗墓的这么大胆量,连我们顾家的人都敢动,不要命了吗?你细心跟我说说到底是如何回事?”
苏婳哈腰在她床边坐下。
柳嫂忙喊道:“顾总,少夫人返来了。”
沈淮侧眸看着苏婳,目光和顺,“你的童年必然过得很辛苦吧?”
苏婳莞尔,“是有点。”
沈淮正站在院子里抽烟。
苏婳极浅一笑,“哪有童年啊。别的小孩子都在内里玩,我就对着一幅幅古画不断地临摹。”
苏婳点点头,“是的。”
“对,特别不能暴躁。揭画的时候,要一点点地揭,偶然要揭半个月,略微一暴躁,画就揭坏了。”
很快,她就明白了,必定是顾北弦临走时交代过她甚么。
老太太看到她的手一向背在身后,猎奇地来拉,“手如何一向藏在身后?”
她俄然昂首朝门口瞥了一眼,意味不明地说:“十有八九是被人鼓动,当枪使了。”
沈淮走到她身边,抬手摸了摸桌子,“挺佩服你的。小时候,爷爷也要把技术传承给我,我学了不到一个月就放弃了,死活坐不住,又古板。修复文物这门技术,太磨性子了,不是普通人无能的。”
老太太正坐在病床上喝燕窝羹,看到苏婳,浑浊的眼睛亮了亮,“婳儿,有些日子没见你了,听北弦说你出差了?”
取了钥匙进了东边偏房,那是外公的古画修复室,也是她小时候待的最久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