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怀苦衷,一起无话。
看着她莫名其妙生闷气的模样,顾北弦哑然发笑,“我去放沐浴水。”
苏婳越想越活力,唇瓣抿得紧紧的,神采沉得像水。
顾北弦盯着她红彤彤的小脸,勾唇笑道:“你也不小了,如何动不动就脸红?结婚三年了,还矜持得像个小女人。”
下车。
“忍”这个字,拆开看,是往心上插一把刀,甚么滋味,只要忍的人最清楚。
比来俄然间,对她密切了很多。
顾北弦挽了挽袖子,拿起挂在墙上的粉色搓澡巾,说:“我帮你搓搓背吧,快半个月没好好沐浴了,身上必定很脏。”
沐浴水放好,苏婳走进浴室。
他从鞋柜里拿出拖鞋,帮她脱掉脚上的鞋子,把她的脚悄悄塞进拖鞋里,还细心地帮她拉了拉脚上的棉袜。
苏婳沉默了几秒,说:“好。”
她实在是个很能忍的性子,已经忍了楚锁锁好几次了,现在稍一抵挡,在顾北弦眼里就成了计算。
苏婳挪动肩膀想抵挡。
“谢甚么,应当的。”顾北弦换了拖鞋,帮苏婳谨慎地脱掉外套,说:“你好多天没沐浴了,在病院里只是擦擦,擦不洁净,等会儿我帮你洗洗。”
老太太见状,也来哄:“婳儿,别气了。今后他再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帮你清算他。时候不早了,你们快回家歇息去吧。”
可她楚锁锁算个甚么东西啊,她凭甚么要忍她?
顾北弦眼神暗了暗,意味不明道:“你是不想生孩子,还是不想生我的孩子?”
他们俩都这么哄了,苏婳也不好再绷着。
苏婳总感觉他这话有点阴阳怪气,揣摩了下,说:“等今后稳定下来再说吧。你不是想仳离吗?万平生下孩子,再仳离了,对孩子不公允。”
乘电梯下楼。
回到日月湾。
苏婳白了他一眼。
她想了想,抬起脚,勾勾顾北弦的小腿,手指顺着他的衬衫裂缝探出来,抚摩他的腹肌,大眼睛水水地瞅着他,很当真地问:“是如许吗?”
他握着她受伤那只手的手腕,悄悄摩挲着,“活力会影响伤口愈合。”
之前在病院,他每天帮她擦澡,就已经很难堪了,再让他帮手沐浴,太难为情了。
苏婳脸更红了。
顾北弦自嘲地勾了勾唇,收回视野,看向火线,漫不经心道:“也是。”
上了车,司机策动车子。
“你们男人公然都喜好浪荡的。”苏婳闷闷不乐地说完,回身朝沙发走去。
但是想想这只手,也曾牵过楚锁锁的手,苏婳就感觉内心有点膈应。
她高高举起受伤的左手,制止沾到水,对他说:“你出去吧,我本身洗就行。”
苏婳低声说:“感谢你。”
苏婳当真地想了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生孩子,实在挺冒险的,你感觉呢?”
她从小跟着外公学习修复古书画,实在早就把身上的棱角打磨没了,是清心寡欲,与世无争的性子。
在顾北弦的帮忙下,脱了衣服坐进浴缸里。
苏婳的脸唰地一下子红了。
顾北弦笑意加深,“好,不脏,我们家婳婳洁净着呢。”
他捏了捏她的腰,“肢体行动也太生硬,这架式不像调情,倒像要跟我比武。你得放松,腰要软一点,眼神慵懒一点,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