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没法恨他。
顾谨尧也收回枪。
不过警方也不急,归君子在手上。
四个小时后,秦漠耕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
秃顶低头瞅着脖子上的刀,眼神有纤细的慌乱,“在,在赌场里……”
抽翻戏这类事,秦漠耕输急眼时,没少干。
秦野手持飞刀抵着秃顶的脖颈,“打电话,让人把我父亲的断指送过来,不然你们谁都别想归去!”
顾谨尧部下人早就安排好大夫了。
刀疤脸见状,手伸到裤兜里去摸弹簧刀,想要帮秃顶。
他面色阴沉问:“你的手是谁剁的?钱一分没少地送来了,他们为甚么还要断你的手?”
秦漠耕忍着疼,转头看向身后二人,一脸痛恨。
那帮人一脸警戒地盯着秦野和顾谨尧,敏捷今后退。
他咬着牙从裤兜里摸脱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声音发颤,“昨早晨抽翻戏的老头,那两截断指,你们没扔吧?”
柯北笑了笑,别有深意地说:“顾少自打返国后,辩才越来越好了。”
秃顶和刀疤脸拔腿就跑,跑回他们的步队里。
刀疤脸仓猝把手从裤兜里抽出来,缓缓举起双手,“饶命,饶命!”
他救了他,养大他,现在又把统统的罪恶,往他本身身上揽。
顾谨尧冷着脸回绝道:“不成能!想都别想,我不是随便的人,特别在豪情方面。”
秦漠耕眼圈泛红,朝他摆摆手,“走吧,快走吧。”
“你们一向寻觅的阿谁叫秦漠耕的盗墓贼,现在在缅甸仰光病院,正做断指再植手术。他要自首,不过他手术做完,得疗养个几天,才气坐飞机返国。你们便利派人过来吗?”
秦野开口道:“我会措置,别甚么事都往阿尧身上推。”
秦漠耕偏头看向秦野,“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这个儿子。他从小跟着我吃了很多苦,性朴素重,办事不敷油滑,但愿谨尧贤侄能多提点一下他。”
柯北闪身拦住他的来路,“秦老,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逃是逃不掉的。您既然挑选自首,就好好共同我们。实在监狱偶然候,对您也是一种庇护。”
秦漠耕这才缓缓开口,“我交代,我全都交代。”
司机开端打方向盘,敏捷调头。
打完,他对秦野说:“我们去仰光找病院接吧,那边我有人,已经安排好了。赌城这边太乱,你刚才又伤了他们,不平安。”
秦漠耕抬手抹一下眼角,“阿野有你们这些人顾问,我就放心了。”
车子吼怒一声,快速开走。
秦漠耕疼得睡不着觉,吃了两片止疼药,才勉强睡着。
刀无虚发!
柯北朝他队友使了个眼色。
俄然他转过身,手一扬!
可惜刀还未摸出来,脑门上就多了个黑洞洞的枪口。
柯北会心,“放心,我们会公事公办。”
大夫细心检察,伤口切面完整,因为是刀剁的,比机器压碎的好接。
秦野盯动手术室的门,没甚么神采,表情却极度庞大。
秦野咬牙,“剁下来的断指在哪?”
沉默好久。
秦漠耕垂下眼皮不吭声。
司机策动车子。
秦野微微蹙眉,缓缓闭上眸子。
统统人身上都挨了一刀!
秦野的重视力全在秦漠耕的断指上。
顾谨尧见状说:“柯队长,秦老有你们庇护,我和阿野就放心了。我们都有公事在身,可否先走一步?”
顾谨尧找了个僻静处所,先是给在此地的部下打电话,扣问了一些公事。
秦野稍一用力。
顾谨尧单手插兜,淡淡道:“秦老您看,您盗墓多伤害,有构造,有千年腐尸,一不谨慎,命就交代了。关头您赚了那么多钱,如果吃喝玩乐享用了也行,可您没有,全拿去赌了。一不谨慎,手指头还被人剁了,您图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