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哭笑不得。
明显是外洋留学返来的珠宝设想师,去找个班上,从设想师助理做起,渐渐地熬,也能熬出头。
苏婳走进主卧,看到华琴婉穿戴淡紫色家居服,发丝疏松,躺在床上。
分开陆家。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抬手环住她,“如何不开灯?在想甚么?”
她失声问道:“为甚么要这么辛苦?好好安享暮年不好吗?”
哪怕隔了这么多年,哪怕记性变差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却记得年幼的墨沉得病时,那种四周求医无门,绝望惊骇的感受。
现在苏婳失而复得,被顾北弦庇护得很好,她悬着的心安下来。
头一次被顾傲霆打动。
刚上车,苏婳就接到华琴婉的电话。
顾傲霆弯起唇角,目光慈爱,“我暗里问过我当大夫的朋友,胚胎植入时可做性别检测,到时多塞点钱,做一下,最好有个男孩。我们家大业大,不能没有男孩子,我就这么一个欲望。孩子生下来,我给培养,必然会帮你们培养得像北弦这么优良。”
她半躺在贵妃榻上,翻看考古册本,看着看着,忍不住摸起手机,上彀查和试管婴儿有关的帖子。
顾北弦不置可否,“那是因为他盼着你生孩子。当年他就是这么把我妈骗到手的,一张巧嘴,把我外公外婆哄得团团转。”
想到大着肚子,还在东躲西藏的乌锁锁。
神情庄严,不怒自威。
早晨八点钟。
“啊?没事。”苏婳弯起眼睛笑,“在想我们的孩子,该取甚么名字好?”
“我宫腔粘连。客岁动过手术后,大夫让尽早有身,不然轻易再次粘连。备孕备了一年多,中药也吃了三个多月,涓滴不生结果,等得心慌。”
“吃了。”
顾北弦揉揉她的发丝,“不焦急,用饭了吗?”
“哎!”顾傲霆重重地应了一声,眉眼漾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