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弦微微勾唇,“东风,你要草船借箭,我来给你送东风。”
转念想到赫啸白之前的兽行,硬下心肠,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朱赤悄悄叹口气。
顾谨尧唇角溢出一抹坚固的嘲笑,“谁奇怪?”
白白受了这么大的罪。
朱赤快走几步追上他,边走边说:“自从我们家少爷归天后,赫董积忧成疾,畴前那么萧洒的一小我,短短几个月熬得惨白肥胖。我们夫人更是悲伤得卧床不起,整日以泪洗面。如果你能跟我们归去,赫董和夫人必然会很高兴。你和我们家少爷个头长相有几分类似,夫人必然会采取你、喜好你,视你如亲生。”
赫啸白正倚床而坐,咳嗽得轻点了。
为首的男人,年青漂亮,玉树临风,是顾北弦。
顾谨尧动了动嘴唇,想问一下。
用得着吗?
苏婳眼眸清澈如剪水。
作歹之人不值得怜悯。
顾北弦走到她身后,手臂一伸,将母子俩环绕在怀里,下颔悄悄蹭着苏婳的耳翼,“我如果有那服从,就生个篮球队。要一个就好了,生一个都差点要了你的命。我现在隔三差五就鼓动阿尧生,名字都帮他取好了。等他们生了,我抱抱过过瘾就好了。”
顾北弦抱着孩子,把他举得高高的,“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了,我在儿子心目中就是排在第一名。”
一个强奸犯,搞得本身高高在上,来认个亲,像恩赐一样。
苏婳笑意漾出眼底,“别对劲,喊爸是因为爸好叫,喊妈和爷爷奶奶,舌头要绕弯。”
赫啸白苦笑,“那小子的确铁石心肠,‘苦肉计’对他不管用。”
顾北弦上车,回到日月湾。
这是小逸风第一次喊人。
朱赤默了默,“实在不可,我们就打道回府吧。顾公子要告状您,会坏了您的名誉。”
“我那是没拿他当外人,当作自家兄弟。”
这些天一向担忧顾谨尧,担忧他会像小时候那样钻牛角尖,自我封闭。
他从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放到顾谨尧的办公桌上,“暗码是我儿子生日,卡里的钱,你随便刷。”
他又不是没有妈。
望着她最爱的男人和男孩,唇角溢出一丝和缓的笑,笑容极活泼。
一个字,把顾北弦喊得心花怒放。
小逸风头一歪,趴在苏婳怀里不肯下来。
前面跟着一个四十多岁,戴金丝眼镜,一脸松散的男人。
扔下这句话,他大步分开。
小逸风搂着苏婳的脖子不肯放手,小胖脸贴着她的脸,无穷迷恋。
第一次喊的不是妈,也不是爷爷,竟然是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