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疼得受不了,不断地对护士说:“护士,再给颗止疼药吧,疼,又痒又疼……”
上面涂着特别色彩的药膏。
“好的,苏蜜斯,费事你了。”
苏婳挣开他的双臂,后退三步,“对不起,我不是大夫,救不了你。”
“咚咚咚!”
上车。
顾凛有些踌躇。
如果伤在别处,为了制止毒性持续分散,病院大多会采纳截肢手术,可顾凛伤在脖子,没法截。
司机策动车子。
且顾凛受的是外伤。
苏婳回眸。
临走时,苏婳从包里拿出一个棕色小药瓶,递给监狱长,“这是解毒药丸,前三天让他每天服用三次,一次六粒,三天后药量减半,制止毒性持续分散。”
顾北弦手覆到她的手上,“这就是好人和好人的辨别,我们有底线。”
“等等!”
这狼狈模样,再也没了往昔的风骚俶傥。
苏婳把药交给顾凛说:“是遵循秘笈上配的,药性比较烈,有些成分是以毒攻毒。详细结果如何样,我也是第一次配,不肯定。如果你呈现生命伤害,算医疗变乱,考虑好再吃。”
苏婳抬手往下压,“别,都二十一世纪了,别搞这类江湖民风,好好做人,比甚么都强。”
顾凛痛苦地闭上眼睛。
苏婳出了监狱的大门。
监狱长一脸难堪,对苏婳说:“苏专家,如果能救就帮帮他吧。真出了性命,我们要负很大的任务。”
监狱长那边也忙着在天下网罗药材,恐怕顾凛真死了。
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
三天后,药配齐了。
忍疼忍得嘴唇都咬出血了。
蔺鸷伤在体内,疼痛指数是顾凛的成千上万倍。
苏婳想说,凭你踩缝纫机赚的那点钱吗?
病院临时没有殊效药,只能给顾凛采纳保守医治。
闻言,正躺在床上痛吟的顾凛,眼里闪过仇恨的光芒。
擦擦嘴,顾凛看向苏婳,“大恩不言谢,今后我顾凛和小顾胤愿世代为仆,尊你和小逸风为主,惟你们马首是瞻。”
分开监狱。
顾凛忙说:“不管花多大代价我都情愿,我有钱!我把我统统的钱都拿给你!请你尽快,拖久了,我会死!”
苏婳点点头,“那我归去配药,不过配方里很多药材比较罕见,想找齐恐怕要迟误一段时候。”
顾凛和监狱长异口同声地说:“尝尝吧。”
凡是她稍改药方,动点手脚,他服下,必死无疑。
那么大年纪的人了,身材本就不好,本身都顾不上,还得替他养孩子。
他一步三晃地来到苏婳跟前,噗通一声跪下了,抱着苏婳的腿,抬头要求,“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如果能治好我,我下半辈子给你当牛做马,我把我统统的东西都给你,救救我好吗?救救我吧,苏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