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垂下视线揉着泛红的手腕,对他的好感却更浓了。
“你俩差十岁,乃至更多。鹤鹤只是行事老派,心机很纯真,未成年都有能够。想找结婚工具,你找老顾去,别人脉广,资本多。”
熟谙这么久了,顾北弦头一次看到女男人沈鸢清算得如此精美。
再迟误下去,她就该入土为安了。
“想谈吗?”
沈鸢又是一阵大笑,“弦哥没说错,你真的好纯真。”
顾北弦英挺的眉微微蹙起,瞥一眼她手里的烤串说:“小逸风不吃这些东西。”
沈鸢心说,老顾熟谙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公子哥儿。
这羊肉串比他和师父在山上吃的差远了,羊膻味很重。
橘黄色路灯下,那人穿一件淡橘色细肩带长裙,脸上化了淡妆,涂了红唇,脚上踩一双透明细跟凉鞋,还戴了一对银色的长耳坠,一头长发散开披在肩头。
沈鸢偏头冲他踏实一笑,“小哥,你感觉我标致吗?”
墨鹤感觉和她谈天,不在一个频道上,便闷头喝酒。
墨鹤接过来。
沈鸢拿起啤酒罐和他的啤酒碰了一下,“你再烦恼,能有我烦恼吗?我他妈和前男友分分合合无数次,婳姐孩子都生俩了,我连他家门槛都迈不出来!他爹嫌我,他姐嫌我,他就只会从中和稀泥!妈的,老娘不平侍了!分,完整地分!谁不分谁是王八蛋!”
墨鹤和沈鸢走到中间的凉亭里。
墨鹤接过来咬了一口。
墨鹤板起一张俊脸非常严厉地说:“我不纯真,也不是好人。我之前和师父在帮会里,生杀予夺也就一句话的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懂吗?”
顾北弦看向墨鹤,“你们聊吧,别喝太多酒,不舒畅就进屋。”
墨鹤把易拉罐递到嘴边,尝了一口,有点辣,味道还算清爽,谈不上好喝,也谈不上难喝。
她忍不住想去拍拍他的脸。
沈鸢双眼微醺,“那你细心看看。”
墨鹤点点头。
练功需求,师父从不让他喝酒。
“不想看。”
沈鸢手里拎着烤串和一打易拉罐啤酒。
沈鸢又递给他一串烤羊肉,“渣男最上头,渣滓食品最好吃,烤串不安康,偶尔放纵一下也不错,尝尝。”
墨鹤清冷道:“别脱手动脚,不然这条手腕会断。”
沈鸢哈哈一笑,“你真成心机,比周占还成心机。”
“不想。”
沈鸢晃晃手中的啤酒,“男人和女人不必然非得谈爱情,做哥们做朋友也能够,你们别防贼似的防着我。我能有甚么坏心机?即便有,我但是女的哎,亏损的是我好不好?”
她又翻开一罐,喝到见底,冲墨鹤苦笑一声,“你这么年青,长得这么都雅,还会飞,又是小逸风的师父,前程大好,风景无穷,表情为甚么还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