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差矣。官爷出银,只问有没有,并没问在那边。再者一说,如果衙门拿人,不经捕快包探听,而去卜卦,那要那些衙门公差干甚么?”三横不慌不忙地说。
来人道,有羊百二十,日日亲牧,已经十年了,年年卖不了好价如此。
“半两就半两。”金郁梅出银子。三横拿张纸,请金郁梅写字。
王三横装模作样,弄个幡子来算命。摊前的兵士见他铁口直断,信赖定是算命的高人,先自消了警戒,接着,便探听本身的出息。
“愿闻其详。”来人问道。
金郁梅闻言稍稍想了下,感到没有顿时的威胁,遂让部下二人先行退去。又说:
“作不得,作不得,折刹老朽,这就收摊了。”三横想,毫不能过量胶葛。惹不起,躲得起吧。
“我测你如果在三日以内,让这位官爷事事快意,升迁虽非板上钉钉,也是大有但愿。记着必须是事事快意。”三横说着并指了指背面那位。
三横微微一笑,道:
三横见兵士真是来算命,便也放了些心,遂指天道地,言之凿凿道:
“为甚么?”金郁梅不想善罢甘休。
“不然。这个没是‘没有疑义’之没,竟的确有特工在。”不料三横竟如此说。
这算命的大剌剌坐着没动。微微一笑,指导迷津。不晓得的,见他胸有成竹,安然自如,真有半仙的范儿。
来人闻言一惊,但旋即安静下来,道:
“那就算没有了?”
“那么,是否先生让我给你算上一算。叨教王半仙,姓天然姓王。哼,哼,但名字是甚么呢?”金郁梅在那儿矫情。
“甚么?’‘一日为师,毕生为夫’?哼,哼,这个买卖我倒真想作。”金郁梅眨着眼睛道。
“求签打卦,有道是心诚则灵。客长本不牧羊,何来百二十只一说。又如何卖出甚么代价?”
实在三横明白他也是军士,又没有长年骑马人的罗圈脚,必知此人并非放牧之人,不过是个从戎吃粮的罢了。
“我的确牧羊,到上个月整整放了十年,岂能是谎话?”
“客长请自便吧,老朽不想与你争论。是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欺天者,不成为也。”
金郁梅抢话问道:
三横说着,不动声色,偷眼看了背面蒙面人一眼。见他正给第二人施眼色。
“鄙人服膺。”壮汉感激不尽道,遂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