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五车东西不是你的?”阳泉总觉得沥重还是腰缠万贯,还晓得夏兵每人得赏银三十两不敢明拒,都公开交还王三横了。但阳泉又不便点破,只好说别的的。
沥重言罢,又笑了一下。
“你不嫌我一个穷光蛋?”沥重反笑着问,阳光下,她神采真的好了很多。
“可不全花了,一个子儿不剩。”沥重是个费钱如流水的主,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嘿,你还别不信。照我说,光是你风箱中的一圈鸡毛,非铁非木,就值十车财宝不止。”沥重道。
“当然,当然,姐,你是好人。我心底十二层都晓得。此次为了治病,又带这么多钱,另有珠宝皮货,我呢,件件都喜好呢。你呀,情愿住多久就住多久!”
阳泉听沥重问,忙不迭地说,
“好了,阳泉妹,你不会不肯意我暂住几日来养病吧。”沥重重新倚到床上,把脸一抬,问道。
有道是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看来此话不假。
“风箱只个木头玩艺,犁镜也不过是块铁,这么值钱?我不信。”阳泉把嘴撇得跟瓢似的。
“对,今后放下屠刀,登时成佛。弃武从文了。那甚么,大宋文明广博高深。你们王三横老是出口成章,看来我也得好好学习,学习。”沥重讲。
“这是你的以为?”
“当然。他不是瞎扯的。举出旋翼弩与风箱等等的故事,以此印证。”沥重诚心肠回道。阳光映在她斑斓的脸上,那面色也好了很多。她说说话,仿佛精气神也提上来了,欠身要从床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