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赵官家不济，这城中少说也有几十万百姓，毫不会束手待毙，金人纵能破城，想要篡夺后代金帛，也毫不会等闲到手！”
“我已经不年青了，是三十出头的人了。”白衣男人说道。
白叟一时候无言以对。
舞步渐快，和着画舫中的吹打，月影上只见飞扬的红色裙裾和墨缎般飘起的长发。
端倪如画的女子舞姿漂渺，一个回身，舞袖被风拽起，暴露线条完美的手肘。
晚风拂来山花芳香的气味，江面上有薄薄水雾升起。从画舫上望向湖心的月影，踏月起舞的女子身影翩然如燕。罗带的末端不时垂入水中，旋起带出朵朵水花。
而金人则狮子大开口，极尽讹诈之能事，竟然索要黄金五百万两，白银五千万两，牛马骡驴各一万头，丝绸表缎一百万匹，为了满足金人的前提，天子赵桓命令在城中大肆搜刮，上至天子的衣物、车马、宗庙祭器，下至城中富户和普通市民家里的金银之物，好不轻易凑了黄金二十万两，白银四百万两，东京官方为之一空。
“他既然受伤逃窜了，那金营为何又会燃起大火死伤万余人？金兵又为何要退走呢？”白叟还是嘲笑，“我想，就算你所言是实，那他受伤必然不重，又能很快复原，因而又返来大杀一场，你们抵挡不住，才是真相。如若不然，以你的能为，是不会受这么重的伤的吧？”
“月蚀！”不知那里传来一声惊呼。
白叟的目光掠过天涯，明月的光彩，忽而敛起。
“我明白苏老你的意义，在这里多谢了。”白衣男人望着窗外，“我此次来东都城，也是为了红绫……”
天幕之上，玉盘似的明月边沿上呈现一个暗蓝色的缺口，明月银色的光芒仿佛正在被吞噬普通垂垂暗淡。一刹时，画舫内的丝竹声像哑了一样停下来，人们纷繁从船舱中跑了出来。
白叟闻言眼中闪过惊奇之色，不过他俄然重视到白衣男人轻咳了几声，面上现出了一丝痛苦之色，不过转眼即逝。
“你真的已经不把本身当作大宋之民了吗？”白叟长叹道。
“你真是好狠！”
“我已向大太子禀明，届时自有人会保全她。”白衣男人安静的说道，“我给定的破城以后措置女人方略中，主如果针对赵官家的，让他们那些皇亲贵戚的女人都用来充抵金银，代价是帝妃每口折抵金两千锭，御嫔、帝姬（公主）、王妃每口折抵金一千锭，宗姬（亲王之女）折金五百锭，族姬（皇族之女）折金二百锭，宫女、宗妇折抵银五百锭，族妇、歌女折银二百锭，良家妇女折银一百锭，伎女折银五十锭。可惜……”
从花厅的隔窗望出去，能够看到天幕上渐明的星斗，波平如镜的水面上影着无数花船斑斓的灯火。万花楼的客人越来越多了，画舫中热烈不凡，唯独这一间花厅却很平静，不知用了甚么质料制作，内里喧闹的人声涓滴传不出去，只要清灵如水的桐琴声响，缓缓自房间西侧的一挂朱帘后传出。
白衣男人面色变得通红，正要说话，才一张口，便有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不甘的昂首望着窗外，竟然晕厥了畴昔。
“我本就不是大宋之民。”白衣男人安静的说道。
在那次大搜刮中，万花楼天然也未能幸免，幸亏苏老事前有备，因此被强搜去的金银并不算多，但也是很大的丧失。
对于上一次在战事犹有可为之际，天子赵桓为何热中于同金人和谈，他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比我这老头子如何？”白叟扬起眉毛，“也是丁壮，腿脚还矫捷，那里都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