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都结束了。阿术放声大笑,感觉时候如同白茫茫的大风,掠过他身边,掠过这赤色的田野,顺着汉水一掠而下,无数如此的时候之风就构成了汗青的大河。只是这条河道中,已经没有了他阿术的名字。他哈哈地笑着,因为统统都结束了。
“新雀蛋子,这是渤海弓!固然射浅显的箭箭速射程和我们宋弓没法比,但如果射当年金人常用的重型凿子箭,三十步内被射中了可就当场转动不得了,我们高将军就喜好几十步内用重箭杀敌。你好好见地见地吧!”
“传闻高将军祖上就是渤海人……”
这时,在他们的来路上,一面九旌白牦大纛高高树起,如同一声宏亮的号角,在山丘顶部飘荡。已经堕入混乱的蒙古马队们爆出了一声声欣喜的叫唤。
看到高虎手中还握着那张可骇的角弓,阿术顿时感到一阵寒意。
高虎收了重剑入鞘,从左边弓囊抽出角弓,这张拉力300斤的角弓弓身极其巨大,足足达到一个成年男人的眼眉处,弓型也与他身边的宋军弓手们所利用的弓很不一样,两个长长的弓梢向前反翘,为了制止弓力太强回弹时导致翻弓,弓梢与弓臂衔接处鲜明是两个大弦垫,弓臂上则绘满了皋比普通的迷彩画活。固然离得很远,但阿术还是看清楚了,这个宋人将军搭在硬弓上的,是一根有着铲形箭镞的重箭。
不消等他再发令了,上千只马蹄乱纷繁地踩踏着地上的泥土,掉转方向,朝前面跑去。但是这会儿马匹已经跑得太累了,它们喘着粗气,汗津津的马背上滚落下一团团黄色的泡沫。它们再也跑不动了。宋军的重甲马队如同飞速掠过空中的云的暗影,贴着空中猛追了上来。
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高虎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蓦地发力,左手撑定弓把,右手拉弦搭箭,与宋军弓手平常的射姿分歧的是,此时的高虎微微含胸,拉弦的手已经将弓弦拉到右手靠肩部的位置,那支加粗的长羽箭矢末端,铲形箭镞在阳光下闪烁着灭亡之光。
阿术大睁双眼,只看到短直的矢迹扯开氛围,密密麻麻地织满了视野,就如同吼怒的雨点。蒙古马队们坐下的战马错愕地倒腾着蹄子,团团乱转,不知该跑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