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那杯咸茶仿佛到现在才真正阐扬了全数的感化,我浑沌的脑筋一刹时清楚非常,皆是我与漓钺的爱恨胶葛。“委曲吗?我不晓得。”
“香儿现在可委曲?”她诘问。
“姐姐,感谢你让我看到这些。有这些便充足了。”
有一个随时能情意相通的人,真不知是功德还是好事。
我依偎在她柔嫩的肩上,她和顺的声音仿佛轻柔的羽毛,在我耳际四周轻柔扫过,倦意一波一波朝我袭来,我迷蒙的双眼垂垂阖上。
她将我拥入怀中,她还是站着,任我的头靠在她腰间,“你本是自在翱翔的小鸟,现在却做了那笼中的金丝雀。”她腔调里尽是疼惜与慈爱,她身上的味道暖和又让人放心。
“明心……明心以是见性。”我喃喃自语着,“这六味茶竟另有个这般好听的名字。”
我被她这突来的调笑噎住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安然道:“算是吧!”
“你要分开他?”
她将那朵洁白的小花悄悄插在我发间,持续道:“人间万物皆有灵性,一草一木,即便是块石头,也是有生命的。我怀着畏敬之心对待他们,体味他们的所思所想,分享我的表情,他们便把我看作了他们中的一员。”
她顿了顿,感喟着:“白日里,我瞧着你们一双璧人,只感觉心都是美满的。”
“秋兰兮麋芜,罗生兮堂下。
“与你一样的存在。”她声音轻柔的,目光却非常地果断。
她捂着嘴笑了笑,“香儿这是妒忌了吗?”
“香儿但是因了那人而委曲了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