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赋闲在家,扔下我们家那不幸的陈丞相忙得连口午餐都吃不上,那里值得看望?”
姑姑她丽质天成、气韵高华,又兼满腹诗书、温良恭俭,为世人奖饰。而我现下被流言缠身,明净名声尽毁,有何脸孔见她?就算没有这些莫名的谎言之前,我也是惊骇与姑姑共处一室的。我与姑姑同是公主,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我太有压力了,在她面前我从未安闲过。
我吸了吸鼻子,用心刺他:“三婶是过来探病的吧。”
林嬷嬷依言去了书房禀报漓钺,不一会便返来请姑姑入内相见。姑姑与漓钺叙话,我就自在了,我正暗自光荣时,却被姑姑一把牵在手上,领着我一同进了书房。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究有了偃旗息鼓的迹象,漓钺幽幽叹了口气,竟开端笑话起我来:“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公然不假。”
我瞥了他一眼,转过身去自顾自擦着脸上的泪水和鼻水。
他笑了笑,并不在乎,“你可还记得我让孟安带给你的绢帛?”
依三婶对三叔的豪情,如果她见到这仿造品,第一时候便会寻了漓钺问个明白,以是她随时都有能够过来的。如此想着便再也没有了哭闹的心机,出了书房寻了个僻静的角落洗了把脸,又重新打扮打扮了一番。
“悠悠众口如那大河之水,岂是说堵就能堵得住的。清者自清,假以光阴谎言必能不攻自破。”漓钺这话说得很有些事理。
漓钺拿我没法,只得任由我持续哭闹,他则像牛皮糖普通粘在我身边为我拭泪。
看来姑姑已经晓得我被罚的事了,我心中盘算主张,先蒙混畴昔再说,“姑姑,是香儿志愿做这些事的,皇叔他政务繁忙,做长辈的偶尔也该在他身边尽尽孝心。”
姑姑这较着是来找碴的,她午间定是去华英殿看望姑父了。只是她找碴干吗捎带上我啊,我现下坐在姑姑中间如坐针毡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