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霜师妹，你留下！”
“看不清了......我现在底子看不清了。看不清这些人的嘴脸了。灵霜师妹，我固然不善默算之术，可我亦是明白，灵剑宗已经走到了末路。我对不起师兄，对不起徒弟，也对不起灵剑宗上高低下数万弟子。”
灵虚好似在方才的一吼中，吼出了全数的力量。他现在的声音显得衰弱非常。
“师兄切勿心急。我们这便调派门下弟子前去各地搜索，想来定会有所收成。我等，必然会向灵化师兄，索要一个交代。”
“师兄啊！我......真的好想......再喝一次你煮的鸡汤啊！那难喝到死的味道，为何我就是......总想再喝一次啊！”
“我的灵霜师妹，我的嫂子，你身边这些，之前朝昔相处的师弟师妹们，你！还能看清他们的嘴脸吗？”
“让剑字辈弟子都去。你手里仅剩的两个弟子，便让花解语也去吧！她夙来和剑璃干系不错，相互间也能有个照顾。”他看着灵霜，缓缓地站起了身：“我们已经没偶然候了！只能压迫她们尽快生长。如果灵剑宗就此烟消云散，首当其冲遭到伤害的便是他们。与其将来遭到未知的伤害，不如现在就让他们在压迫中生长。或许她，真的能撑起灵剑宗的将来。”
当时的他们方才踏上修行的门路。当时的灵空，就是他们的孩子王。想起灵空老是将袍子的一角塞进腰带里，满脸泥土的钻鸡窝，灵霜的嘴角就微微翘起，勾起一个美好的弧度。几百年了，蓦地间想起这些，却好似这些过往，就在昨日一样清楚。
灵霜沉默了。她不肯想，却不代表她想不明白。
大殿空旷非常，灵虚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大殿中，显得分外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