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被一句话呛得又气又好笑,竟找不到话辩驳。
人偶的摇摆没有持续太多时候,那脆弱的红线就支撑不住甩动的力量纷繁拦腰断碎。人偶噼里啪啦坠到地上,像陶瓷一样碎裂开来,从内里流出一种透明的液体。跟着人偶越来越多的坠裂,那液体也越积越多,垂垂像汇成了一条小河道,刹时淹没了祠堂的地板。并且还在不竭增高。九尾狐雕像中间被那液体淹没的人像底座喷出股股难闻的雾气,仿佛正在被腐蚀普通。
“姐!”
“啊!你说甚么?”
苏缪远顿时化身为一只很丑但速率很快的虫,敏捷挪到苏黎的上方的房梁断处,把手伸到苏黎前面:“来,姐。”
“我说,快听这个声音!”
“你说甚么!”
苏黎吃力尽力,腾出一只手,顿时另一只手接受的力量差点压得她放手,但是想到上面奇特的液体,苏黎还是对峙着尽力够苏缪远递过来的手。
“那是甚么鬼东西?”苏缪远嫌弃地问。
垂吊在天花板上的红耳目偶跟着震惊像苏缪远进门时碰过的那几个一样不断相互碰撞摇摆,而那人偶内里也随之收回如同液体在瓶罐中翻涌的声音。苏黎总感觉有甚么不祥的事情要产生。
幸亏为了揭示严肃,九尾狐雕像造的很高,头也离房梁不远,苏黎颤颤巍巍拱起腰,手伸上去差未几刚碰到木梁。她两只手扒住木梁的两边,胜利使出洪荒之力,脚用力一蹬,就翻到了梁上。
“姐!”苏缪远一时慌了神,脚一滑本身也差点从房梁上掉下去,好不轻易抱住房梁,翻归去稳住身材,想探头往下看,却惊骇看到一具冰冷的尸身。“姐!”苏缪弘远吼一声,脑中尽是苏黎调侃他的模样,眼泪几近崩腾而出。
“姐,我们接下来如何办啊?”
一声熟谙的怒骂声,苏缪远忙往前面看去,只见苏黎两只手抓着九尾狐雕像高高翘起的一根尾巴,吊在半空中。
苏黎神采一变,却没有说话,而是对着天花板竖起耳朵:“你快听这个声音。”
苏黎担忧地看着苏缪远肚皮底下的木头:“你谨慎别断了,那很脆的。”
祠堂狠恶的震惊使得苏黎和苏缪远抓着雕像的手不断打滑。苏黎忍不住大声叱苏缪远:“你丫乌鸦嘴体质的就不能少说几句,少拆台!”
“干吗,快走啊!”苏缪远很不耐烦地转头看表姐,却看到身后的一截房梁轰然塌断,伏在其上的苏黎落空支撑的力量,只来得及以惊骇的眼神看了苏缪远一眼,就跟着木梁往地下坠去。
“喂喂,苏缪远,苏缪远……”苏黎叫自家表弟的声音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