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云神采一冷,复而挑起精美的柳眉摇了点头,“错了,mm,这寒寂城的女人,哪能有多少个安平活到老的?”
是啊,在这夙来吃人不吐骨头的寒寂城里,沉浮皆在一刹时。本日亦或荣宠加身、繁华满门,他日或许一步踏错、满盘皆输。
“前朝的事,无事考虑着有何用?”
纾云似是被打乱了思路,苦笑一声后便伸手接过了汐岚递来的羹汤。
殿角的锦雀铜铃被风吹的叮铃作响,花茵目睹贤玥神态有异,便顺势上前两步用海棠镂花银壶给二人茶盅添了些茶水,“传闻这回除夕,西凉国又要带成百上千的车马美人来朝呢,且连那头方及笄的两位公主亦是出动了,可不是真看得昌大……”
“瞧瞧我们容妃娘娘这语气,也尽是皇后的架式了。”
“mm来吃一些,”纾云巧笑倩兮,谨慎翼翼地将本身方才切剥的一堆生果放在了贤玥的桌畔,恐怕蹭到了贤玥的书帖,“暹罗小儿进贡的生果味道到底是比我们中原之地种植的妙些!”
汐岚粲然一笑,“那奴婢便在此谢过容妃娘娘了。”
“云姐姐,那些人要来就来便是,不过是寒寂城里再多出几口饭,将她们扶养到老罢了。”
至于那寒寂城新宠越昭媛,到底是有些名不正而言不顺,天然无人提起。
目睹国丧将至,前朝多以国不成以一日无后之事向新帝进谏立后。其间众臣多以保举俪贤妃纳兰贤玥为主,但亦有不在少数支撑容妃崔纾云。显而易见前者封后天然稳固了世家的权势尊荣,后者封后则代表了皇室血脉的无匹尊荣。
贤玥合上字帖粲然一笑,顺势亦打趣了纾云一番。
面朝美景,翻翻画卷,览览字帖,却也舒畅。
那夜遇刺之事,寂泽修虽严令制止在场世人张扬,可到底是闹了这般大的动静,舞旋宫外明廊尽是血肉横飞,虽连夜清理,但传闻那血腥之气还是花了整整三日才得以消逝。就凭这点,此事又怎能真正的瞒天过海?
贤玥神采淡淡地搁动手中的白兰玉匙,不置可否。
“mm你瞧,现在汐岚都比我们看的通透些!”
纾云垂首舀着火候恰到好处的燕窝羹,笑着接过了话茬,“是是,有我和你家蜜斯在,这寒寂城休想有人动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