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薛讷和高歧都发懵了,两人面面相觑,一脸的苍茫。
薛讷和高歧也追了上来,薛讷毕竟是个有义气的,二话不说拦在父子中间,看着李思文道:“李伯父,究竟何事揍景初兄?不教而诛谓之虐,您倒是先给个说法呀。”
薛讷和高歧满脸震惊,目光不断地在李钦载和孩子身上转来转去。
李钦载三人随后跟着走出去,看到阿谁小孩童后,三人顿时暴露古怪之色。
李钦载喘着气道:“我干过那么多混账事,……谁晓得他说的是哪件事。”
薛讷提示道:“比来的那一件?”
李思文望向老妇时,脸上的怒容刹时消逝,换上一脸安静道:“老夫人快起来,此事与你和孩子无关,老夫气的是这孽子不争气,做下这等肮脏事,给李家蒙羞。”
名字有点熟,李钦载眨眼,不管如何说,只要说到“五年前”,那就不必思疑,必定是前任的锅,好吧,又是一大口,扎踏实实扣脑袋上了。
“比来那一件是卖了白玉飞马,早就揍过好多次了,本日再揍我可不平。”李钦载理直气壮道。
薛讷只好转过身看着李钦载:“孽畜……啊不,景初兄,你到底干了啥,从速解释,不然愚弟真拦不住。”
因为一个孩子。
“我忘了!咋!”李钦载毫不心虚隧道。
李钦载叹道:“我……,爹,您还是打死我吧。”
“老夫成全你!”
前堂内一片喧闹,李思文瞪着李钦载,眼神杀意森森。
这时李钦载也俄然想起来了,记得后院有个丫环说过,他曾经有过一个名叫“霖奴”的贴身丫环,仿佛是个犯官的女儿,沦入内教坊前被爷爷李勣救下,养在府中。
阿谁孩童,端倪唇鼻几近跟李钦载是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不能说貌似神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霖奴?
孩童的手紧紧拽着老妇的衣角,局促不安地四下张望,清澈的眼睛里透出浓浓的惶然。
“厥后不知为何,霖奴竟单独分开李府,投奔老妇,回家后老妇便发明她已有了身孕,霖奴搏命不肯老妇奉告李家。”
李钦载也累得不可,隔着老远双手扶膝,也大口喘气。
实在底子不必解释,只要不是瞎子,一眼就能看解缆生了甚么事。
四人在李家偌大的宅院里你追我赶,鸡飞狗跳,一派人丁畅旺欣欣茂发之相。
胡想成真,亲爹公然殴打朝廷命官了。
这就……当爹了?
李思文盯着李钦载嘲笑:“孽子,你持续抵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