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这江南有个斗米阁?”
……
恰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此情此景,倒唯有这句诗最为贴切。
应无患的眼像是丢在那女子身上了,竟连之前的沉闷都将近健忘。
气候阴沉下来,像是要下雨,却又始终下不出来。
“阁主现在是在承认鄙人的真才实学?勿要忘了先支出呼应的代价才是。”
“阁主,方才为何不留下那女人?”附子一旁嘀咕着,大抵惦记取当日她夸他的那句。那句甚么来着――?
倒是附子,点头一副全数看破的神采,“阁主这戏瘾上来了。”
怪天命也好,怪他也罢,凡是宦海之事,应无患发誓过,不再插手。
她目光移至一旁的杜若,立即笑转星眸,“公子想单凭练嘴皮,可进不了弘山书院。”
应无患眸间稍见波纹,“御史大人本日浩浩大荡来,该不但是为了话旧?”
“咳,到底谁是你主子?”
不见其人,但闻其声,朗声一笑,伴着淡淡乡音,那人出场富丽,却还是带着些改不掉的乡土之气,“无患兄,好久未见。”
耳边敲金击石之响,应无患脚步一替,目光如炬,却浅淡落在街尾,像已洞察统统。
“干吗急着走?”深眸之处暴露些许思疑,“你之前熟谙应阁主,还惹了他?”
“江南斗米阁?”肝火找到了前程,应无患笑道,“晓得,晓得。”
……
倚风而笑,青丝间暴露慧眼一双。
“您。”附子委曲恭敬道。
“她……”杜若看向应无患,再看向她,“她……”
“天然不是。”路蔓生嘴角轻松一笑,化解他的猜忌,“只是待会要触霉头的是他,我们若待着不走,定会被无辜连累。”
花飞柳叶下,两双眼对上,一双感觉不期而遇,一双感觉命里必定。
獬豸长袍,一双鹰眼如炬,此乃监察御史苍术,也曾是江南人。
应无患的眼神落于火线三尺之地沉定,“一个不知来源的人,留下她,终是个祸害。”
“我奉旨来江南巡查,听闻此地县令与权贵常常暗自勾搭,便受命查明此事。无患兄是这江南数一数二的红人,不知可否帮小弟一个忙?”
杨柳依依,却再也不见枝头棉絮纷飞,两人身影各自像要跳出画普通,新鲜明朗。
“触霉头?应阁主?”
而就是现在的统统沉闷,一抹红色呈现在这雾色浓厚的桥上,伴着淡淡花香,应无患缓缓抬起眼眸,她执伞而来,青丝飞舞着,眼眸腐败却略微带着独占的豪气,让人不敢靠近。
“御史大人倒是变得更快了。”
“你!快去,快去!”红衣女皱着眉,掩着鼻嫌弃道,“乡野粗人,还不得靠我本身。”
“应阁主好兴趣,本日闲来消遣那边呀?”
一起上,他二人走得仓猝,想着方才二人不着边沿的对话,大叔忽而停下脚步。
“哎呀!这不知怎地肚子忽感不适,想去大解……若女人焦急见阁主,可往那处小道拐进,就在那酒产业中。糟糕,忍,忍不住……”他捂着肚子,神采发白,涓滴看不出马脚。
这女人的眼神,为何还是有种――也罢,不去管她。
“无患一介草民,不敢攀附御史大人。”他躬身施礼如常,眼神却流暴露他极其不想遇见此人,一种附子从未见过的神情。
“你还忘不了当年那事――”苍术眼眸堕入那深涡当中,悠长回不过神,倒说了这么一句,“那件事,怪不得你,都是天命。”
可不是应大阁主的端方,如此极品发作户,若帮了,则有违当初斗米阁创建主旨;若不帮,这丫头真会挖了他的眼,招惹一疯婆子,实在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