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友可曾传闻过‘修仙’?”
“吾儿恶劣,不学无术,兼且年幼无人催促。小友大才,若一同前去,必定能提携一二。何况小友已无家人牵绊,想也无处可去,此时心无旁骛,合当去修仙……”
说罢,一指亭外阿谁锦袍少年,“就连他,若不是灵州战事吃紧,朝不保夕,我都不想让他去……他有甚么本领我一清二楚,与其华侈这个名额,在门派中苦苦虚度光阴,还不如享用人间几十年的欢乐繁华。”
陈冉悄悄放下了杯子,略显无法道:“我虽有子侄,尽是膏粱纨绔,连书都读不好,何况修仙?--而修仙,是最要心性资质的!”
朱珏打量起本技艺中的这块,只见上宽下窄,木质如玉,也不晓得是甚么树的木头做成,略上方的处所印有两个似篆非篆的红色大字--“丹华”,模糊间似有光彩流转。再翻看后背,中间印有一个玄色的小圈,圈中是一个隶誊写的“外”字。
“呵呵,莫说你没见过神仙,就连我也没见过。”见朱珏暴露探听不解之色,陈冉干脆把话讲完:“神仙,哪有那么轻易见到。即便在那些高人中,能成仙者也万不存一……不过我虽没见过神仙,但却晓得这人间必然有!”说罢,取出了两块木牌。
乖乖,好大的后门!朱珏腹诽不已,仍保持谦虚聆听状。
这时朱珏才重视到亭外随太守而来的亲随中,有一锦袍少年,正自低头怏怏不乐,似对即将要到来的运气顺从不已。
陈冉没有理睬朱珏的骇怪,自顾接着说道:“你小小年纪,却经历盘曲,虽运气作弄,也难掩璞玉光彩。我虽未入仙门,亦知修仙乃逆天之事,非惊才绝艳之辈不成得!何况这修仙,也是要靠一丝运气的。小友你能数度历窘境而不馁,履绝地而得活,足见气运之盛,说不定他日还真能成绩大道呢。”
全部木牌虽不大,却古色古香,透暴露一丝沧桑厚重之意……
“每隔七八年,丹华派都会开放庙门几个月,以提拔收录弟子,或是弥补一些杂役,汇集资本。同时也会派出几个门人长老在南溟域内寻些资质好的青年,直接荐为外门弟子。而如果资质不好,纵是皇子也没机遇。这两个木牌,便是外门正式弟子的资格证明。只如果持了此牌,于其开放提拔之时前去,都会有人接引入派。并且不必考核,直接晋为外门弟子。”
“罪恶罪恶,昨日还未谢过府君全命之恩,本日又累得府君久等,姗姗来迟,实在是……”朱珏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至陈冉跟前,一揖到地。心中却发苦,这下被动了,可别被他借题阐扬。
“南溟域?”
“不错,不说这些,你今后天然会晓得。”陈冉将此中一块木牌递给了朱珏,自顾自说道:“我大哥自幼离家修仙,四十多年消息皆无,直到七年前返来,我们才得知其修道有成,已成为南溟域四大派之一丹华派的长老。但他却并未久待,只为我灵州陈家留下了两个丹华派外门弟子的名额。”说着,陈冉举起了手中的木牌。
饶是朱珏心智果断,也不由有些飘飘然了,看来这修仙我不去别人没准还真不可!
喝了口茶润润嗓子,陈冉持续娓娓道来:“乾元十七年仲春,被强征如军中,入曹阳卫,前锋营陆曲二屯三伙十三伍兵士。共历大战两场,小战七场,重伤三次,重伤无,斩获无。至乾元十八年三月,嗯,也就是一个月前,与几十同袍一同开罪,罪名嘛……失城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