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晖映在三人的脸上,阴晴不定。小余子捅了捅小泉子,努嘴表示着。小泉子抿了抿嘴道:“少爷,老爷和娘娘们平时做了很多善事,此次必定福大不会有事的。”
常言道:上山易,下山难。陈家少爷和他的两个小厮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下得这青牛山。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余子和小泉子两人对着神像鞠了鞠躬嘴里嘟囔着:“有怪莫怪,今后定为您重塑金身。”然后拆了神像面前还算无缺的供桌,加上庙里的些许干草,清理块还算洁净的处所,忙活一阵,总算把火堆升了起来。
但是仿佛是小瞧了蛇形黑气的这一招。噗,如强弩穿鲁缟,黑气洞穿紫金钵盂后还是击穿了金光的防备,白眉老衲闷哼一声,身上的金光摇摇欲坠。
陈安然接过说:“嗯,这菩萨的遗物现在也没那心机去看,今后再看吧,先弄点吃的,吃完我们再好好歇歇。待水一退便下山去镇子里找找我们家人。”
三人被这面前的一幕吓得跌坐在地上,陈安然嘴里喃喃道:“这、这、真的有菩萨么?”“少爷,快看……”小余子和小泉子指着白眉老衲拜别的方向。
那白眉老衲见状手一拂,但是仿佛牵动了伤势,好一阵咳嗽。点头感喟道:“也是老衲法力不敷,未能降服那恶蛟。实在罪恶。”
“少爷,我们如何办啊?”两个小厮仓猝问陈安然。
可那年,镇外的一贯安静的青牛河不知怎地突发大水。
三人死死的盯着河面上的环境,心中均暗自期冀着白眉老衲能够击败那蛇形黑气,然后再施法收了这大水,救一救自家的爹娘和镇民。
次日,太阳高高挂起,天青气朗,仿佛昨日的雷霆和大雨洗净了天空。
半晌后,金来临落在青牛山的破庙里。白眉老衲踉踉跄跄的跌了出来,靠在庙里的供桌旁。陈安然带着两小厮仓猝跑进庙里,连声问道:“大师可还安好,还请大师慈悲救一救我爹娘和镇民。”说完,便要跪下。
河面上金光和黑气不竭的碰撞,不时几道气浪发散到河面上击起层层波澜。这时天空也怒雷阵阵,下起瓢泼大雨,更添几分凶恶。
三人眼里一阵恍忽,只见这昔日还算繁华的青牛镇已大变模样。残垣断壁,倾圮的房屋,狼藉的杂物。可偏生奇特,连一具镇民的遗骸都没瞥见,乃至于连家禽、家畜的残骸也没有。
陈安然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道:“好吧,那就歇会,嘿!你说这高僧如何都喜好住在山上”。二人不敢接话,陈安然笑骂到:“两个滑头。”伸手欲敲两个小厮的脑袋,三人一阵嬉闹。
小余子和小泉子上牙不住的碰到下牙颤声道:“少爷,这、这莫非是遭了鬼怪,如何生得连具尸都城没瞥见。”陈安然强压住心中的发急道:“你两少些聒噪,这晴日朗朗哪来得那些劳什子鬼怪。许是神仙们未卜先知救了这满镇长幼。”
三人大惊,小余子吓得神采惨白,小泉子更是吓得瘫坐在地。陈安然好歹是个小少爷,常日里也受了西席先生的教诲,算得上有些胆识。见状长揖到地问道:“还望道长仁慈,奉告小人这满镇长幼的下落。”
马脸羽士朝着主仆三人转了转,边转嘴里边啧啧有声:“嘿,瞧你主仆三人也算有些修行的根骨。这事......也罢,你们就先与我走吧,此地暮气残虐,非是久留之地。比及了我的道观以后再将这事与你平分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