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的多并不是功德。只是我带你来徊音山,也就没有筹算瞒甚么。”
毕竟是不忍再看他,酸楚的滋味儿伸展开来。宫佳南曦别过甚去,扬鞭御马。
宫佳南曦只觉胸口压抑难受。她强压着声音里的颤意,呼吸仿佛也困难起来。时隔三月,杀父弑母之仇,宫宇带给她的仇恨涓滴没有被时候冲淡分毫。她的眼睛里只要恨,大片阴霾之色从她倾国的面庞上渐渐闪现出来。
不一会儿工夫,一袋水囊已空。稍作歇息,宫佳南曦仓促吃了几口干粮,只觉味同嚼蜡,喉咙里仿佛烧着一把火。
红唇轻抿,宫佳南曦刚强的咬紧下唇,不让泪水掉下来。直到血腥气味溢满口中。常勇站起来,抹掉面上还未干枯的泪,朝着南曦恭恭敬敬磕了个头。解开缰绳,翻身上了马,常勇的面庞却更加显得衰老。
宫佳南曦生硬着身子,抬眼看着跪倒在地的常勇。他的双鬓已经闪现点点斑白,身形也显得愈发肥胖起来。缰绳自手背上勒出一条红痕,宫佳南曦好似。一双眼眸里却早已含了大片泪水。就仿佛还在流着血的伤口,现在又被生生扯破开来。庞大的疼痛攻城略地,占有着她心底每一寸感知。
“镇国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