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瑶姐姐,璇儿姐姐,你俩要分开吗?”阿喜虽年幼,却很聪明,他瞥见两位姐姐背着布包的模样,就模糊猜到二人仿佛要拜别。
阿喜醒来见到贺璇,立马欢乐地朝着贺璇蹦蹦跳跳而来,肉呼呼的小手绕着贺璇的腿脖子一抱,“璇儿姐姐,你来了,你说谁要分开呀?”
小孩子盘跚走路,喜好跑跑跳跳的,不免磕磕碰碰,隔三差五便会在脸上弄点小伤痕出来,喜娘昨日倒也没细问,这类不严峻的小划痕,喜娘已经见怪不怪了。
俄然,阿喜瞧见贺璇指着本身的手背上也有一道长长的口儿,他立马跳起来抓住贺璇的手,指着贺璇手背上的伤口连声反击道:“我看跟人打斗输了的人,恰是璇儿姐姐本身吧。”
“那些衣服都雅呀,我可喜好了。喜娘也穿不了你的尺寸,不带走华侈了。”贺璇的身形与辛瑶相差无几,她将柳宣洺送给辛瑶的那些华贵霓裳全数带走,乃至还顺手牵羊拿了一件喜娘的新衣裳。
辛瑶望着那一大布袋比贺璇的背还宽,不由一阵发麻,搞不懂古怪的贺璇,或许前一秒还觉着她萧洒不羁大风雅方,后一秒又变得贪婪无厌小家子气,真想不通她那小脑袋瓜子里想的甚么。
手背上的伤口,恰是贺璇昨夜技艺不佳,从房顶摔下来的时候留下的外伤,重重摔在地上时狼狈不堪,现在回想起来另有些难为情。
“阿喜,这熊孩子,日已三竿还呼呼大睡,姐姐我要分开了,你也不起来给姐姐送行。”贺璇大吼一声,照着阿喜肉肉的屁股直直一踹,将阿喜圆圆的身材踹得翻了个身。
辛瑶转头望了一眼虎头虎脑的阿喜,熟睡模样烂漫敬爱,胖乎乎的脸圆圆的、红红的,阿喜睡得很苦涩,辛瑶不忍吵醒他,更不忍见到阿喜的拜别哭闹,筹算悄无声气地温馨拜别。
喜娘明白事理,晓得辛瑶背上小行囊,定是拜别期近,未等辛瑶开口,喜娘便事前对她交代,“辛瑶,好孩子,承蒙你这十来天的照顾,我这身子比之前利索了,能照顾好本身和阿喜了。”
“哟,阿喜是个小花猫,怕是跟人打斗输了吧。”贺璇指着阿喜脸上的轻微划痕,那是明天阿喜被彦俐抓住,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啃泥时留下了一点伤疤。
见到喜娘这副模样,辛瑶不由想起了姑姑和师姐,数日之前,辛瑶在青萦山头临别之时,瑾柔姑姑和茵织师姐,她俩亦是这般呜哭泣咽,愁苦惜别。
只知相聚欢,莫道拜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