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徒儿服膺。”
杜喜摸摸后脑勺:“是!师父。”
远远的,杜喜一眼就看到了高高的灰砖城墙上,那弧形拱门上方大大的三个字:丹阳城。
他又取过水袋,连着喂了杜喜几口水,一边喂一边用手摩挲着杜喜的肚脐。
徐钰晓得日里鬼所言,绝对句句失实,他默念一个“解”字诀,将拘在原地的青面小鬼放了开来:“去吧!只是,那墨客……”
“禀法师,丹阳城于一年之前遭受百年不遇的时疫,住民径相感染,死者不计其数,一时之间民气惶惑,举家往相邻郡县搬家,探亲靠友者甚众。当时,就连朝廷派来的医官也死了十几名,并且,此疫愈演愈烈,直有向周边郡县伸展之势。最后,朝廷派来兵将,把全城封住,统统人等不准外出,任其自生自灭。不到半年,城中就已十室九空,死的七七八八了,此时,朝廷才将兵士撤走……直至本日,丹阳城幸运未死者已不敷两百口人,俱是老弱病残,苟延残喘等死之人。”
他欢畅的对徐钰道:“师父,丹阳城到了。”
丹阳城西门。
徐钰手捻髯毛,看着前面的丹阳官道,半晌无言。
徐钰又问道:“我在极远处就已看到丹阳城上空妖云满盈,所为何故?”
“是!师父。”
杜喜看着徐钰,一阵含混,他尚不知刚才产生了何事。徐钰指侧重又现出的丹阳官道两旁,那几株花开灼灼的桃花对杜喜道:“徒儿,收了这几只桃精!”
他的话才说半截,得遇重释的青面小鬼已经扯开了旋风,“呜呜”作响直往杜喜与徐钰来时之途径直转去,飞沙走石,斯须不见。
“回法师,奉丹阳城中独眼鬼王之命,去请城西十里坡的柳公子!”
“唉!……孩子,你跟紧我,必然莫乱跑,走吧!”
半晌以后,杜喜的腹中收回一阵“叽里咕噜”的叫声,悠悠醒来。
杜喜重又将葫芦对准那只桃精,葫芦嘴收回一片白光,将它紧紧罩在原地。一阵“啾啾”的哀声以后,桃精被支出白皮葫芦中。
徐钰点点头:“嗯,如此看来,丹阳城内,必有异事!”
因为它变幻出的人形,恰是杜欢的模样。
徐钰心中极其惊奇,虽说化外之人四海为家,但是丹阳城乃是本身这一支丹阳道派地点之地,多年来一向城多吉祥,百姓乐业,能够说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他在丹阳城少说也住了二十几年,但是,却从未传闻城中有一个甚么独眼鬼王。
他将白皮葫芦对准最矮的那一棵桃树,默诵口诀:“收!”
一只、两只……一共收了五只桃精。
“丹阳城中,必然有非常之事,徒儿,凡事必然要多加谨慎。”
“甚么怪物?”
“去城西所为何事?”
“你说的但是真的?”
徐钰看着城门两侧足足齐腰身的荒草,再看看空无一人的城关,心中非常惊奇。
桃树刹时变得扭曲,张牙舞爪,看上去不但丑恶不堪,并且险恶非常,直向杜喜扑来。徐钰喝道:“徒儿,炼妖!”
那棵桃树,满树花朵刹时枯萎残落,花瓣落了一地。桃枝变幻,似成人形,有嘴有目,且口中连连向杜喜哀告告饶。杜喜将白皮葫芦又收了返来:“师父,还是饶了它吧!”
徐钰看看杜喜。
“禀法师,千真万确,小鬼不敢扯谎!”
徐钰又诵一诀:“现!”
但是,当杜喜与徐钰走到城门下时,却发明半掩半开的城门,朱漆班驳,铜环起锈,门口空空荡荡,连一个行人也没有。并且,不但没有行人,就连平常守门的军士也不见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