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特,他那柄本来闪动着淡淡青气的长剑刹时变得亮了起来,徐钰持续催动咒语,只见长剑剑尖不住的收回响声,狠恶颤抖起来,……越动越快、越动越响。
这一个变故来的极快,的确让杜喜目瞪口呆,他看看眺望天空的徐钰,又看看断了双臂的木桩人小呆,心中俄然一阵歉意,他走到徐钰的身边:“师父,对不起,小呆它……”
徐钰长剑青气愈来愈盛,不竭收回龙吟虎啸,正腾空缓缓向那怪物直压下去。
俄然,徐钰双掌齐出,大喝一声:“破!”
所为何故?
徐钰面沉似水,脚踏七星,足踢阴阳,身形在门口转个不住。
小呆只是把封条扯开,它的手臂又收了返来,它转过甚,看着徐钰与杜喜,那双呆呆的眼睛中,竟似有一丝丝的惧意流出来。
徐钰看着小呆,又看看跟在身边的杜喜:“徒儿,你和小呆今后,退到院中去,等下若没我的呼唤,不要等闲过来。”
本来,是木桩人将他扯了返来。
“嘿,小呆!”
小呆的双臂从肘枢纽处双双齐折,坠落他的脚下。
他被小呆扯了返来。
“唉!师弟……师弟!你究竟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徐钰点头感喟道。
“师父……”
徐钰的长剑青气如虹,正在室内与一物紧紧缠斗在一起。
杜喜望着徐钰:“师父……!”
“啊!”杜喜大吃一惊,嘴巴也合不拢了。
徐钰悄悄拍了拍阿谁木桩人的脑袋瓜,与杜喜跟着它往正屋里走。
左墙下一只看上去呆头呆脑的木桩人,因日日风吹日晒,浑身多有裂缝。
但他也不进屋,杜喜凝神细心看着师父不竭游走的身形,不知是为何故。
徐钰立在门口,缓缓从背上抽出长剑,又伸手从大口袋中取出一道纸符,朗读咒语,将符纸化在剑锋之上。
“你师叔不知中了何人毒手,早已死去多日,只是他一道怨气不散,故而尸身身后不腐,继而尸变成妖,刚才我本想破了他的护体元气,可惜……还是给他走了!”
徐钰“咦”了一声!
杜喜喝彩一声:“木头人!”他松开师父的手,一下蹦到那只木偶身边。
徐钰已跟了出来,长剑握在手中,他咬破左指缓慢的画了一道血符附于剑上,顷刻间,青气暴涨!气贯长虹般,直向那怪物后心击去。
那只木桩人闻声徐钰的声音后,两手掐着杜喜的腰,将他举在半空。他呆呆的歪着头,一副似有所思的模样,半晌以后,悄悄将杜喜放了下来。
师徒二人来至院中,杜爱猎奇的左看右看,只见不大的天井里已长满了野草,几无容足之地。东墙处的一个小小井台上,爬满了牵牛花与菟丝子的藤蔓,朵朵五颜六色的小喇叭与金黄色的菟丝间插一起,倒也相映成趣。
那怪物仿佛也知徐钰长剑短长,它期近将扑至小呆面前时,猛的一住,继而往上一折,一道绿光破空而去。
杜喜看着小呆走路时,公然也是一副呆呆的模样,不由笑起来:“小呆!小呆!”
那怪物手中一对月牙戈收回一阵又一阵的绿光,映得它那一只惊悚可怖的面孔愈发骇人之极。月牙戈左挡右击,直欲突破徐钰长剑上垂垂压来的青气。
徐钰目光缓缓收回,长叹一口气:“吁……无妨事,等下师父再帮它接上就是。”
“咔嚓咔嚓,”一阵脆响。
“是,师父!”
徐钰还未脱手,走在前面的小呆俄然伸手,“哧哧”数声,将那两张封条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