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柄听了茅峥的话，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而灵蕴嘴角也是闪现出一丝苦笑，似是嘲笑茅峥，也似嘲笑本身。
“无妨，无妨，明天只是以道会友，我没有收徒的意义。茅小友你可晓得吗？你刚才那几番话，连破灵蕴师弟的真假之境，和灵柄师弟的为我之境，已经有了大道的端倪。我只想晓得，你小小年纪能有多大的悟性。”茅集抬手止住灵蕴，然后盯着茅峥缓缓说道。
“我传闻过，这是庄子在《齐物论》中所描画的至高境地。”茅峥回道。
“而凡有灵性之品物，都有回归于大道的本性。只是有的一出世就已经顿悟，有的终其平生，也没半点觉醒。
先前有甚么筹算，灵柄早已经健忘了，他想收茅峥为徒也是至心实意，不然也就不会把三样宝贝拿出来了。如果只是逛逛情势，被回绝了也没有甚么大不了的。但是拿出了诚意还是被回绝，灵柄就非常不能接管了。
“统统都是真的，甚么都不是子虚的。哈哈，小友还真是真脾气呀。不太小友可曾听过玄冥之境吗？”茅集说道。
灵柄气结，没有考虑就张口说道：“你晓得甚么？你觉得你见到的都是真的吗？我奉告……”
“这我晓得，我一向都很感激两位道长。”茅峥回道。
“没错，玄冥之境就是南华上仙修成的最高境地，也是我玄门历代真人苦苦寻求的东西。贫道灵隐不敢说已经把玄冥之境给完整参透了，但是修道多年，些许感悟也是有的。不晓得小友有没有兴趣情愿听呢？”茅集说道。
灵柄本来也只是像灵蕴一样，拉拢一下茅峥，好让他今后对茅山派戴德戴德。但是听了茅峥说的话，他以为茅峥已经看破了人间的虚妄，从而一心对峙心中的自我，而对峙自我，这就是道家修真的第一步。而灵柄修道，便就只修一个自我。
“茅小友不必介怀，我们都是修道之人，最重视的就是心性，但是未成大道，七情六欲还是免不了的。两位师弟也是因为对你是太体贴，才会有了喜悲的。”茅集笑容可掬地说道。
“修成大道，便会入于玄冥之境，那边万物一齐，没有任何别离。最后也只剩下了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