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温良夏勾起唇角,平素斑斓的双眼神采俱消,被满满的妒忌之情填满,显出几分狠戾出来,“她成日玩玩闹闹,连闺学都未曾上过半日,除了公主母亲,又有甚么能比得过我?我争夺将来,又有何错可言?大姐,不是mm说你,你就是太知礼懂事了,那季家有甚么好的,放了一个庶子在朝堂上耀武扬威,其他的书白痴都得听他的……”
听得温良辰的安抚,温大太太愁眉稍展:“你这孩子,倒令我宽解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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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大伯母笑话我,我分歧你说话了。”温良辰作势一羞,心中却俄然警悟,是啊,她现在都十一岁了,的确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温良春被温良夏说得胸口绞痛,一想到温老太太即将为她定下季家嫡派的宗子,便止不住忧愁起来。
“不,不,有人……”白嬷嬷抹了一把老汗,颤着身子凑过来,附在温良辰耳边小声道,“老太太……身边有好几个呢。”
“二妹,你这般胡说,万一被她听去可好?”温良春惊惧万分,说四房阻了风水是一回事,待得温老太爷病好以后,此谎言自会散去,可如果转到温良辰身上,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但是,温良辰却不如此想,温老太爷和温仪华一日不好,公主府便从流言中脱不了身。
倒不像她们这几位女人这般,虽是温府高贵的嫡女,却出自憋屈的二房。怪只怪自家父亲官运不济,明显饱读诗书,又是庶吉人,蹉跎半生仍然混不上去,真真是气煞人也。
温良辰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瞧了他们的面色,总觉心中不对。按理说二人各不相干,病症状因有所分歧,但为何面上的灰败之气竟如此类似?倒像是吃坏了丹药,难怪要被当作邪气入体。
温家不会同意女儿做妾,即便是嫁女儿,也只能当正室。是故,温大太太不得未几长了个心眼儿。
她将来的夫君,当真便是他吗?
温大太太心焦也是对的,温仪华没有半个姐妹,此后科举退隐,到他这一代,只能靠二房的姐妹的裙带联络。
当然,温老太爷和温仪华两个读书人,是绝对不成能去吃丹药的……这类环境能够解除。
庶叔季贵显那般刁悍,而那位季大少爷却只要个秀才功名,她此后可有的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