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紧紧地抱着枕头，低声跟她说：“……我想姨娘了，我想见见她，但是见到也不过是个疯子，有甚么用呢。她帮不了我了，谁都帮不了我了，我只能本身帮本身了。”她用脸颊蹭阿谁枕头，笑着说，“长姐，等我嫁去姚家了，就甚么都好了。现在没有孩子也无所谓，我还会再有的……”
顾澜闭上眼，“唉……我是找不到人说话，才想说给你听。你走吧，我累了……”
顾怜脸上的笑容也垂垂多了起来。
她谨慎翼翼地说，“奴婢做好了枕头，要放进三蜜斯的屋子里吗？是荞麦皮的，三蜜斯前几天让奴婢做的。”
顾锦朝倒是笑了：“这倒也是，总会有的。”看到阿谁枕头，她就晓得这是不成能的了。
顾锦朝接过阿谁枕头看了看：“你先下去，我来吧。”
锦朝去看她的时候，她还昏倒着，手却紧紧抓着绫被不肯松开。
女眷都在花厅里进膳，锦朝还没进花厅，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就是过来看看我外甥女，恰好表侄也要出嫁，凑个热烈罢了，你不消决计接待我。”
徐静宜看着他，不明白他是甚么意义。
徐静宜非常不测：“妾身会看一点，就是管得不好。不如朝姐儿谙练……”
徐静宜看了看顾锦朝，锦朝则道：“你说甚么，我如何听不明白？”
二夫人也很惊奇：“陈三爷过来了？”
徐静宜冷静地看着她，淡淡地说：“你这又是何必呢？人啊，该服软的时候就要服软。既然你感觉嫁给赵举人的儿子不好，今后给姚文秀做了小妾，可不要悔怨……”
顾锦朝把枕头放在她身边，顾澜伸手摸到了枕头，展开眼睛看着顾锦朝：“长姐，你记不记得，你害死我姨娘孩子的东西，就是一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