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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候世人都惊住了，陈老夫人更是气到手抖，“……他把人逼死了，一尸两命？你们瞒着我这老婆子……要比及流言传到我耳朵里，我才气晓得吗？”指了绿萝说，“现在就去把他给我找过来！”
葛氏看了顾锦朝一眼，才喃喃了一句感谢，捡了一块窝丝糖放进嘴巴里。
陈曦就小小地点了头。很等候荷池的围屏，想了想又说：“那我也送你一张手绢吧，我跟着安嬷嬷学过绣蜻蜓。”
陈六爷听到她辩驳。内心肝火更盛，“那你就要跟母亲说，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不能胡说，你就想传得大师都晓得，看我的笑话！你跟我归去，好好给我说清楚……”扬手就想抓葛氏过来，却哐的一声把高几上的茶撞翻了。
蒸好的荷叶饭放在高盏里端过来，分给众女眷们尝。
秦氏点头：“你母亲刚才已经派人去了。”
葛氏被他吓了一跳，忙道：“六爷。我没……”
陈老夫人就点了点头：“你身材不好，不要和别人一样睡竹枕、玉枕的。我那边另有客岁中秋晒的菊花，你收去做个枕头。”
葛氏却哭得话都说不上来，几人忙扶着她坐在罗汉床上，陈老夫人的声音峻厉了很多：“是不是老六又做甚么混蛋事了，崔氏的事我还没有叱骂他！你诚恳跟我说，你如果不说，我找他过来问话。”
恰是这时候，陈玄青和陈玄新过来给陈老夫人存候了，陈玄青返来这几日，一向在指导陈玄新功课。本想着陪陈老夫人进晚膳的，却见次间里世人神采凝重。独独看不到陈老夫人的身影。而顾锦朝温和和葛氏说话，葛氏眼眶红肿，一看就是哭过的模样。
陈老夫人见她不肯说，就叮咛身边的绿萝：“现在就去找六爷过来！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锦朝招了葛氏过来坐，递给她一碟窝丝糖：“……是刚才母亲拿来给两个姐儿吃的，我尝了一块，入口化渣，甜而不腻。你也尝尝？”她记得葛氏喜好吃甜食。
陈曦甚么都没认识到，被放开的时候才哇的一声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