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看顾锦朝一天一夜没合眼,却一点疲惫都没有。除了哭过而红肿的眼眶,倒是显得格外固执。还帮着摒挡这些烦琐之事,竟也显得非常谙练。
叶氏不管叶限,拉了顾五爷的手,跟他说:“……今儿个傍晚适安顾家那边有人来讲,四嫂过世了。母亲听了叮咛让我们都去记念一番,除了官务繁忙的二哥,别的都要去。我们和贤哥儿说一声,也带他去。四哥家筹办丧事总要个侄子后辈在……”
叶限却反面她解释,只说:“您帮我排个座就行,我另有几篇字没抄,先归去了。”他外祖父现在想磨练他的耐烦,让他每日练十张玉版宣的小篆,一写起来就不能断,凝神静气,不然极轻易晕墨。
锦朝想了想,便去了回事处帮手二夫人。
太夫人正在罗汉床上,由婆子奉侍着喝一盅天麻老鸭汤。
叶限撇了撇嘴:“这有甚么的,她还不叫我表舅呢。”
“长姐,我……我晓得你恨我,我也恨我本身!恨我如何如此轻信顾澜的话,恨我害死了母亲!”顾锦荣说着又哭起来,“我自责得恨不得掐死本身!但是……长姐,我从而后就只要你了,没有母亲了。你……你可不成以略微少恨我一点……我想好好改过,我……”
当年的纪家财力、阵容远不如本日,又是个商贾人家,顾家世代书香家世,如何能够同意和纪家的婚事。就是现在燕京没有人敢小觑纪家,他们这些人家也是不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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