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骏安不喜好庄嫔,不是因为庄嫔长得欠都雅。而是庄嫔老是想管他的事,凡是点滴都要过问。贰内心很烦,却又不敢说出口。何况太后也警告他,外戚擅权是大忌,现在张居廉的权势已经太大了,如果再让他把后宫给把持了,他就真的是个傀儡了。
他的馆阁体写得很欠都雅,歪倾斜斜的,仿佛被风吹过站不稳一样。
只是张居廉毕竟做过他的教员,正所谓一日为师毕生为父。张居廉对他有恩。
不过朱骏安自即位以来就选过一次秀女,他又不喜好后宫这些事,后宫妃嫔寥寥无几。这庄嫔就是张居廉的侄女,选出去以后与母亲为他立的一妃一嫔职位相称,还模糊有超然之态。
朱骏安端起碗,喝了一口就皱眉了:“如何这么甜?”
说的也是,他跟着鹤延楼的徒弟学,这大半年个头窜高了很多,已经和陈玄新差未几高了。
陈三爷低下头喝茶。
朱骏安却反应了半晌,然后神采发白。他艰巨地说:“朕归去和母后筹议一番吧!”
守在他身侧的冯程山笑道:“皇上您别焦急,陈大人正和张大人筹议事情呢,一会儿就过来了。”
顾锦朝懒得说话了,让丫头打热水来给他擦脸。
朱骏安点头:“朕晓得,不怪爱卿。”
张居廉站在朱骏安身侧,鬓边发白,浓眉长入发鬓,不怒自威。
秋雨精密,槅扇外的荷池里起了波纹。
鎏金仙鹤香炉飘出缕缕香雾。
张居廉笑道:“庄嫔固然才貌不及别的嫔妃,但是性子暖和,又做得一手好羹汤,能经心折侍皇上最好。前次庄嫔还托话给她母亲,说和敬妃一见仍旧,就是宫殿不在同一处,两人说话都不便利。皇上如果看庄嫔能经心折侍您,无妨让庄嫔和敬妃住到一处去……”
看到陈玄越俄然倒下来,他仿佛挺猎奇的,翻过身瞅他,还用小手揪陈玄越的头发。
陈曦过来了。
陈玄越也很无法:“婶娘,我没体例了,说不定我就不是这块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