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给陈老夫人存候的时候，顾锦朝抱了长锁去。
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她本来承诺过，要带着孩子去见外祖母。
佟妈妈来跟她说：“四爷和二夫人有来往，二夫人本技艺里有几家米行和估衣铺。都是陈四爷供货的，比时价低了一半。陈四爷手里的是中公的财产，二夫人的倒是私房钱。这就是拿了中公的去补助二夫人的私房……两人也都心照不宣的。仿佛三爷和太夫人也晓得，却没有说过话。”
有了前次的事，顾锦朝也晓得。要奉告陈三爷某些事不轻易。还一不谨慎就被他看破，实在是得不偿失。她也谨慎地不再提起陈四爷的事。却暗中让罗永平查过陈四爷的行迹。
秦氏现在就要给她使绊子了。她现在也大抵能猜到，如果礼已经送畴昔了，她不免会被陈老夫人责备几句。趁着礼还没有送畴昔。她得先做点事……
秦氏咬下了橘子。才慢悠悠地说：“她没有问为甚么礼这么重？”
“……三夫人没有多疑，说按本来的回礼。不过三夫人问了我的定见，我并没有说。”
还想拉她下水？顾锦朝站起来屈身施礼，“也是儿媳的错，应当事前把环境问清楚才是。就算是刘管事没有定见可给，也该去就教二嫂。不能本身妄下决定……”
陈老夫人听她这么说，那里还会怪她。伸手拉她坐下：“怪你做甚么。不知者无罪！就是我刚开端管事，也不成能把大大小小的世家都分清楚……何况你现在还要带着长锁。分不出精力也是应当的。”
秦氏正在吃一碟橘子。
“他的脾气……不太合适仕进。心机局促，不懂油滑贯穿……如果没有我和二哥庇佑，也迟早败在别人手里。当时教员看着他是我胞兄，本来是想等庶吉人三年期满，就派让他去做山阴县令的。他如果能做好山阴县令，今后再擢升他就便利了，不过被我压下来了。”他收回了手，站起家，“好了，你快些睡吧。”
顾锦朝淡淡道：“……怕是等不到阿谁时候。”
只是就着她的腿宣泄出来。罗帐里又是一番喘气。
实在提及来，他也是个相称无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