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薇却先不提她们的事，目光落在了柳婆子和陈婆子身上：“这两位是……”
“罗姨娘，你过来。”锦朝招手让罗素过来。
“那……你们也不该这么惩罚丫头，她们不过是趁主子不在安息了会儿，为甚么要这么罚她们！”
锦朝走到紫菱面前，笑着说：“便是我没有腰牌又能如何，我想让谁服侍谁，我想奖惩谁奖惩谁，那是一句话的事。你不是一贯感觉我放肆吗，我就是这么放肆的，你暗中去说给大少爷听吧。”
锦朝昂首一看，那两个丫头眼眶红肿，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刚才问你们，是不是想当姨娘。谁教你们的端方，说主子问话能够不答复的。”
白芸见紫菱愣在原地，笑道：“不晓得紫菱女人记性可好，蜜斯的话你记得住吗。”
一旁的巧薇却后退了一步，微不成闻地叹了口气，紫菱女人说话太不晓得分寸了。还是归去和宋姨娘说一声，看能不能给蜜斯换一个贴身丫头。
“今后碰到这类环境，都要这么措置，你明白吗？”锦朝问她。
“既然是马房的婆子，不知如何在内院里……”
锦朝笑着道：“这都是柳妈妈的主张，我如何晓得。”
“你说我暴虐，那我便暴虐给你看看。”锦朝淡淡隧道，“你还想看我如何暴虐吗？不如我把常日你们说给大少爷听的事真的在你身上做一遍，你说，锦荣是不是会更信赖一些？”
紫菱后退了一步，她手在颤栗。
她咬了咬嘴唇，倔强隧道：“我又没有说错！大蜜斯您奖惩下人是该当的，但是……也要适度而行，两位丫头毕竟没有犯大错。”
锦朝没动，青蒲上前一步，想起当日紫菱向大少爷歪曲蜜斯的嘴脸，她毫不踌躇扬手给了紫菱一个巴掌：“这也是你该对蜜斯说的话吗！”
“大蜜斯，这罚跪为甚么要用铲子呢？”罗素问她。
“这儿竟然这么热烈。”门口却又响起一个声音，倒是巧薇和紫菱带着几个护院走出去。
罗素看着顾锦朝，内心模糊生出几分崇拜。眼睛亮亮的：“妾身晓得了。”
采芙冷声道：“宋姨娘管内院不过是代管，这主中馈的权力可在夫人手里。蜜斯这儿有夫人的腰牌，天然说话能作数。即便是要诘责，那也轮不到你开口，你算个甚么东西！”
罗素在中间看的目瞪口呆，锦朝乃至没怒斥这两个丫头，没说一句重话，也还没有惩罚。她们就怕她怕成这个模样了。
宋妙华才管内院管了多久，她现在敢拿这个说事了。
紫菱不再说话，心中却憋了一股肝火。她是一等丫头，采芙不过是二等，凭甚么敢这么说她！
柳婆子忙道：“奴婢晓得，奴婢立即去拿铲子来。”
白芸领着两位婆子去领衣物，锦朝和罗素一起进了阁房。
锦朝笑了笑：“也该让她尝尝看甚么才叫仗势欺人。免得下次分不清楚，到处胡说去。”
“丫头是你的，你想如何罚？”锦朝问她。
海棠和秋葵相视一眼，咬咬牙走到冰堆前面跪下来。跪一个时候的冰总比被赶出府好……
“这静安居倒真是不错，扫地的婆子和服侍的丫头都这么爱嚼舌根。”锦朝笑了笑，叮咛青蒲道，“把内里扫地的婆子给我请出去。”
要她们跪在那堆又冷又刺的冰上面……
秋葵和海棠看到巧薇来，要求的目光天然都看着她。她们都是为宋姨娘办事的，她们出事宋姨娘却不相救，那可如何拉拢民气。这冰跪了一会儿就开端化了，渗入了棉裤，冷得都没知觉了。再这么跪下去，今后必定会落下风湿……